的款待照顧。”
明箏也不勉強,她同樣給了林娘子一個大大的封紅,感謝林娘子對這個家的付出。
輪到蔣娘子時,蔣娘子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如何回答,蔣家沒人了,現在就剩下了他們祖孫倆。蔣娘子倒是想跟著去京城,可是帶著小龍畢竟不方便,小龍還在學堂裡唸書,可是留下來的話他們祖孫的生活只怕會更加艱難。因為除了裴家只怕很難遇見對他們祖孫倆這樣照顧的人家了。
蔣娘子眼圈紅了,支吾道:“這可怎麼辦呢,要是沒有小龍我情願一輩子追隨太太。”
蔣娘子忘不了他們祖孫最艱難的時候是明箏向他們伸了一把手,給他們祖孫倆提供棲身的地方,明箏還讓小龍進學堂讀書。讀書這事她以前是想也不敢想,但太太卻幫她辦到了。
蔣娘子便嚮明箏跪下,然後就要磕頭。
明箏趕緊去拉起來:“給我磕頭做什麼,也不怕折我的福壽。”
“我是感激太太對咱們祖孫倆的照顧,要沒您,咱們祖孫倆也不知淪落成什麼樣了。您是咱們的大恩人。”
“什麼恩人不恩人的,您來咱們這裡活也沒少幹啊。你要是想留下的話我替你安排後路,要是想跟我們上京去的話,將來在京城的生活我也會替你們安排妥當。小龍讀書也不會耽誤他。”
“太太這話當真?”
“我幾時哄騙過你?”
蔣娘子哪裡還有什麼後顧之憂忙嚮明箏行禮,表示願意跟著一起上京去。
然後剩下的就是丹娘了,丹娘本人的意思是願意跟著明箏走的,可丹娘到底還有家人,她可不敢貿然答應,便帶了丹娘一道回了村裡,找到了里長和里長太太一起商議。
春娘哪裡捨得讓女兒離開自己,而且這一走還不知什麼時候能見面。
身邊的這些人和事就算妥當安置好了。
裴旭這幾日也夠忙,一天下來連個身影也難見到。
忙完這些事轉眼就到了離開桐興的日子。
三輛馬車,外面還有幾人護送。跟隨護送的人全是周繕的手下,全是皇城司的人。
明箏抱著孩子坐在車內,她和裴旭說道:“怎麼感覺咱們像是被押解上京的?”
裴旭忙道;“你別這麼敏感。”
“是我敏感嗎?”明箏總有不好的預感。
重樓還沒有一歲大,這麼小的跟著要趕著跋山涉水可不是一件輕鬆容易的事。剛上車時重樓倒還乖乖聽話。那股新鮮勁過去後就開始煩躁起來。
明箏和蔣娘子輪流帶也很難將孩子哄好,只有等他哭累了睡著後才會安靜下來。
在天黑前,他們到驛站裡落了腳。
一家三口住一處屋子,幸好裴旭不做甩手掌櫃,他會幫著帶孩子,這樣明箏也沒那麼難熬。
不過孩子到底太小了,路途遙遠,條件又比較艱難。出發不過五六天,孩子就病了。幸而明箏就是大夫,又擅長小兒病,隨行又備了不少的藥材。
帶孩子出門是件極辛苦的事,重樓的身體才好一些,蔣逸夫卻又病下了。逸夫的病還不輕,明箏忙得恨不得將一個人掰成兩個用。顧了這個又去顧那一個,可把她累得夠嗆。
他們一路行的都是官道,隨行又有人護送,加上出行的氣候又比較適宜,一路走來倒也沒有遇到過什麼艱難險阻。
從桐興到京城,這一路竟然行了四十來天。
在路上耽擱這麼久明箏是無法想象的,這段旅程太過漫長又難熬。
入京那天,她從紗窗裡看著外面熱鬧的街市時只感到滿身的疲憊,一點興趣也沒有。身邊的半夏倒是十分的激動,看你什麼都是新奇的。
“太太,那是什麼東西,個子好大,可是又不像牛,又不像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