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看低了。”
胡元卿覺得好笑:“掙表現?我這個表現掙給誰看?你們宋家難道還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你那寡母還能讓我官運亨通不成?”
宋明竹沒想到丈夫竟然和她說這些,她向來相夫教子,賢良大度,誰不誇讚一聲她胡太太好,這時候卻受不了丈夫的這番話,便和丈夫爭執起來:“你是女婿,你以為你就能獨善其身是不是?是不是就擔心我爹有什麼不光彩的地方影響了你的官途?”
胡元卿當時就不開口,他的態度讓明竹越發生氣:“不說就預設了。別忘了你們胡家早些年窮得叮噹響,當初你爹還找我爹借錢做本錢,要不是那時候我爹心好,你們胡家只怕連小買賣都做不起,還能供你讀書,你做夢吧!”
妻子的話胡元卿不愛聽,他轉身就離去了。
明竹和丈夫吵了幾句嘴,等到胡元卿一走,她嗚嗚地哭了起來。
明箏過來的時候明竹兩隻眼圈都哭紅了,明箏愣了一下,然後問:“你這是和胡大人吵嘴呢?”
“我和他吵什麼,我是哭咱爹走得可憐。”要強的明竹怎麼可能在明箏跟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
明箏哦了一聲,也沒有追問下去。
明竹主持著大局,處處彰顯著自己的能幹。明竹想要大操大辦,什麼都要最好的。不惜代價,棺木要用最好的。甚至不顧胡元卿阻攔,她一意孤行要定下和宋守敬身份不符的木料。接著請了一班道士,一班和尚來家做水陸道場,日夜唸經超度宋守敬。
宋明竹處處要好看,只是宋傢什麼家底?宋家的那點家底要早就宋守敬給揮霍完了。明竹可不是傻子,她自己不願意出大頭,便找到了明箏商量。
“你再不願意承認,可父母也養了你一場,將你養到十多歲也不容易。現在為父親盡最後一點孝了,你作為女兒不能沒有表示。”
“要我怎麼表示?”
“很簡單,咱們姐妹倆拿錢出來讓父親入土為安吧。”
“要多少?”明箏只想一句痛快話。
“拿五百兩銀子出來吧。”明竹一開口數目就比較驚人。
“五百兩?”明箏吃了一大驚。
“自然,你看現在什麼都要錢,沒錢怎麼辦事。”
明箏可不傻,她道:“處五百兩,那您準備拿多少出來,和我一樣的數目?”
“也花銷不到一千兩,五百兩已經足夠好看了。”
明箏聽了這話覺得好笑:“您是準備讓我把這筆錢全出呢?”
“難道不應該嗎?你們裴家現在是皇帝的寵臣,你和宮裡的后妃都扯得上關係,這點錢對你來說是小意思。”
“真當我們家的錢是大風颳來的那麼容易?五百兩我拿不出來。”明箏直接拒絕了她。
宋家找上她永遠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錢,彷彿她開的是錢莊,只要一開口她就能嘩嘩地拿出許多來。明箏不願意當這個冤大頭。
“你會缺這點錢?”明竹只是不信。
“要我說,我一文錢都不願意出……”
這話徹底惹惱了宋明竹,她當時就想給明箏一巴掌,不過礙於身邊人多,她打人有失身份,她顧不得什麼,當時就和明箏吵了起來:“宋明箏,你別給臉不要臉。做人難道連最基本的孝道都不要了,爹孃要不養你,哪來現在的你。我倒是要請家裡的各位來評評理……”
宋氏夫婦只養了原主,她作為一個穿越者,宋氏夫婦可是沒養過她一天。不過這些話她不能說。
宋家人在雒城也沒什麼親友,他們一家從雒城搬到京城後和以前的家裡已經斷了往來。這些年宋守敬也沒做成什麼事,因此也沒什麼親友前來弔唁。
跟前守靈的也沒幾個人。
龐氏原本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