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收拾地上的東西。
範太太受不了康夫人那樣的陰陽怪氣最終沒有控制住自己,然後掀了桌子。她哭哭啼啼一陣,後來又覺得丟臉,後來聽得蕭老夫人說:“兩家來往這些年了,也沒這樣紅過臉。老二媳婦不懂事我會斥責她的,範太太心裡別委屈,你這裡發洩也發洩了,也該順順氣了。”
範太太重新勻了面,只是倆眼圈紅紅的。老夫人這樣說,也算是給了她一個臺階下,她趕著給老夫人行禮道:“是晚輩腦子發熱驚著了您老,晚輩給您賠個不是。”
“這牌是打不成了,你也別存了什麼閒氣在心裡頭,以後照舊要來往。”
“是,您老說得對。”
範太太沒有臉面再繼續呆下去,她匆匆地離開了蕭家。崇慶縣主也走了。
耳根終於清靜下來,明箏這才適時地送上了關心:“您老感覺怎樣,有沒有頭暈,有沒有感到胸悶?”
蕭老夫人含笑著看著長孫媳婦,她道:“我沒事,自從吃了你給的那些藥感覺身體好了許多。咱家真是有福氣,娶進來你這樣能幹的一個人。也是雙九的福氣,我瞧著他近來氣色也好了不少。乖孩子,你最近也辛苦了。我還說讓你婆婆翻看一下黃曆,然後選個吉時讓你們倆圓房。”
明箏聽了這話有些心驚肉跳的,她忙說:“他底子差,現在外面看上去好了,內裡還比較虛弱,還需要很長時間的調理,目前並不適宜圓房。”
蕭老夫人聽說後沉默了好一陣,然後輕輕地拍著明箏的手說:“好孩子,你嫁到我們家倒是受了不少的委屈。我那大孫子什麼都好,就是身子骨弱了些。你受的這些委屈我都明白,我也是女人,是過來人。”老夫人說著又跟著將手腕上的一隻羊脂白玉鐲給褪了下來。然後老夫人將那隻鐲子拿給了明箏。
“這隻鐲子看著普通,但我還沒到蕭家的時候就跟著我了,是我姥姥的陪嫁。現在把它傳給你。”
如此貴重,又有來歷的東西明箏哪裡敢要,接連推辭說:“不行不行,我可受不了這麼貴重的東西,您老還是自己留著吧。”
“傻孩子,你沒聽過一句叫做‘長者賜,不敢辭’的話麼,我給你的,你拿著就行。這隻鐲子我本來就是要傳給長孫媳婦的,就該給你。”
明箏推辭不過,老夫人硬給她戴上了。
才戴上不久,康夫人又出現了。老夫人給明箏遞了個眼色,明箏心裡明白,她也起身來以綠袖找她有事為由暫時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