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將此事大張旗鼓,張榜公告。”
王承先不解了,丁夏也不是這種邀買名利之人啊,補償了百姓,還要故意宣揚?
然而就在王承先、丁夏這些處於眾人目光焦點的人們看不到的角落裡。
一對兄弟正心疼萬分地看著自家的莊稼被糟蹋。
他們根本不知道會有所謂“補償”。
即便武次郡是丁夏主政,這裡計程車族與黔首百姓之間仍舊有著不可逾越的上下鴻溝。
平常百姓,即便被士族侵害了,又哪敢想著討要什麼賠償?
兄弟兩個甚至因為幹活時沒能及時發現士族們大量聚集過來,等想要逃走時,已是來不及了,於是只好趴到地上,躲在禾苗下面。
“走吧、走吧!”
做哥哥的不忍再看,低著頭,扯著兄弟要走。
“二哥、你小心!”
弟弟一回頭,卻見不遠處,兩大三小,五頭野豬正自氣勢洶洶而來!
話音未落,兩隻獠牙凸出的公豬已是奔跑上來。
兄弟兩個都是趴著的姿勢,根本來不及躲避。
弟弟奮力將哥哥推開,而後便被狠狠拱了個跟頭。
那哥哥忙來救時,也被公豬拱倒在地。
這番動靜不小,但士人們聚在一起,喧譁之聲,早便蓋過了一切,即便有人隱約聽到慘叫,也未在意。
只有最中央處的王承先和丁夏,修為最高,紛紛皺眉。
“那邊發生何事?”
丁夏抬手一指,立刻就有吏員、兵丁前往檢視,見了這番動靜,周圍士人們才將目光隨著吏員、兵丁所去而轉移方向。
這一轉移,卻恰好見到西邊河面上,一駕漁舟穿波而來。
舟上,忽有一身穿麻衣的少年凌空躍起,最終落在北岸一片田地中,隨後幾聲“哼”、“啊”豬叫傳來,那少年對著小舟呼喊道:“前輩,此處兩人重傷。”
丁夏與王承先如何不識得那少年聲音?
正是許靖。
二人對視一眼。
丁夏深吸口氣,當先走上渡口堤岸:“陳公別來無恙!”
聲音不算洪亮,倒也清晰地傳入尚在百丈以外的小舟之中。
陳仲自船艙內緩步而出,立於船頭,微微拱手之間,小舟好似化作了利箭,只在河面上留下錐形波紋,眨眼便已來至渡口之前。
丁夏擺出這般大陣仗,禮數做得十足。
陳仲倒也不好開口便喊打喊殺。
雙方虛禮一通。
那邊許靖與丁夏派出的吏員、兵卒,已將受傷的兄弟二人抬至堤上。
“陳公一向閒雲野鶴,何必涉足於我輩糾葛之間?許小郎君交與在下,若有絲毫閃失,丁夏親將頭顱送與陳公座前謝罪!”
趁著空閒。
丁夏悄然傳音。
陳仲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乾心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