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得上成熟,他經歷過的事情,給了他一個超越同齡人的成長,卻還是無法做到自心強大。最簡單一個例子,面對著馬勝男的堅持,程孝宇就沒有辦法堅持自己不理會這些利慾薰心之人的信念,還存有一絲一毫救助他們的心思,不想被衛道士和廣義上的人性善惡評定為劊子手惡人,可結果呢,事實證明了一切,只一天的時間,人家連刑具都沒上,這些人就選擇了將自己利益推到最高,其他人死活不論的地步。
表面上看,程孝宇好似多此一舉,到最後還是要擺明車馬進入這金將軍的某個大本營,實則這幾天的旅程,就像是修仙小說中結金丹化元嬰的最關鍵心態轉變,你總要親身經歷親眼所見一些事情才會篤定心智的堅定。
程孝宇沒有心思去論斷人性本善還是本惡,他只想讓自己活得更好更舒服,除此之外別無他求,任何企圖破壞這一切的人,都要摧毀。至於是非善惡,你能指望過境之外的人去按照你的是非善惡標準行事嗎?
年輕女子看著兩人的表情,揚了揚下巴,滿是傲氣,龍行虎步的向前走,一邊走一邊拿出對講機嘰裡呱啦的說著什麼,程孝宇和馬勝男都聽不懂。
當他們兩個被帶走之後,囚禁偷渡客的房間中,氣氛詭異,空氣似乎一下子凝結,彼此之間再望向對方的眼神中,沒有了陌路相識的一份親近,更沒有了共同患難後的團結,全部都是敵視,全部都是仇視,人與人之間再也沒有了信任,之前彼此的揭露陷害,在程孝宇和馬勝男被帶走後並沒有平復,反倒愈演愈烈,仇恨的小火苗越燃越烈。
終於,演變成為了爭鬥,需要這樣的爭鬥還化解內心的空虛寂寞和無奈,更要化解那濃濃轉淡的負罪感,做惡事並不代表他們本意是想那麼做,但在自身受到脅迫之後,沒有經歷過如何的沖刷洗滌,直接就走上了所謂不仁不義的道路。
四十多歲的婦女和三十多歲的大胖娘們廝打到了一起,互相咒罵著,撓、掐、&嵩各種女性招式運用得淋漓盡致,很難想象昨夜喊著餓最歡的就是她們兩個。
“臭三/\,叫你說我,老孃的事情礙著你什麼了,還說我是網上通緝犯,我撕爛你的嘴,叫你胡說八道。”大胖娘們掄著胳膊,以體重取勝將對方壓在身下。
中年婦女是連咬再踹,各種招式無所不用其極,流淌著鮮血的嘴角透著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冷厲,也沒有時間和精力開口對罵,不斷的手刨腳蹬,試圖掙脫胖娘們的壓迫。
另一邊兩個男人也廝打到了一起,一個揭發對方是某縣的財政局幹部,攜款潛逃;一個揭發對方是監獄中掏出來的死刑犯,都很瘦弱都很書生氣,一個像幹部,一個不像死刑犯,扭打在一起與老孃們打仗並無太大區別。
劉芳也被兩個人抓住,控訴她的不道德,畢竟她是第一個喊出來的,而那個被年輕女人懷疑是警察實際上是緝毒警的披露者也被大家圍了起來……都在給自己的靈魂找一個可以歸宿的地方,都在用更為醜惡的靈魂來遮掩自己的醜惡,他們還在用成人童話來告慰自己,只要有更惡者,我的所作所為就不是惡,只要能夠將別人的罪惡揭發當作功勞,我的罪惡就會被洗刷,惡小不是罪惡。
自私,人性的醜惡在畫地為牢之中被無限放大,被束縛的空間讓他們無法壓制內心的蠢蠢欲動,總想著能夠有一個可以被放逐的空間,總想著能夠讓自己不再是邪惡的代名詞。
給自己找一個寬恕自己的理由,來掩蓋自己私慾下的醜惡。
“夠了!”郭梅衝上前先推開了胖娘們,然後拉過劉芳,對著還在扭打的人嘶VL:“你們在幹什麼,這是你們逃避責任的時候嗎?這是你們自我辯解的時候嗎?已經死兩個了,很有可能就是四個,你們難道已經任命的想要讓自己如一個豬羔子般,等待著劊子手的到來嗎?””鬆開,鬆開!”衝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