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了。只知道去了K市的美術學院。一直在外地,從來沒有回來過。”
“能給我講講你從前的事情嗎?,穆葵 ……我很想了解。”安源很認真的看著我,問道。
我搖搖頭:“恐怕不行,安源,我有很多事情自己也沒有弄清楚。”
“比如……。”。
“比如穆小安,丁卡,比如樊攀,比如你……”
“我……”安源很困惑,“我有什麼是你要弄明白的?”
“我不習慣霧裡看花,不習慣在沒有看清楚一個人的內心的時候,決定自己的抉擇。就是說,我需要弄清楚你真正需要的是不是我,或者只是你的一時之想?是一葉障目?”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什麼叫一葉障目?”
“就像你對林氧。你曾經愛過她,然後因為某種原因放棄。但也許你的放棄實際上只不過是一種以靜制動的方式。在你心裡,你根本還是介意她的,不是嗎?”
“穆葵,我不知道你說什麼。但我可以告訴你,介意和愛是兩回事。…。對,我是介意林氧,現在也介意。但是這跟與你是不同的。”
“安源,你跟我說你快要支撐不住了。是支撐不住什麼?是不是林氧。”
“……。。”
“你害怕把持不住,對嗎?安源,你的心裡是害怕的。這是因為你的介意和愛之間的界限並不十分清楚,有混淆的可能。”
“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你不放心,穆葵,你好象一直處於一種焦灼猶豫的狀態中,究竟為什麼?”
“也許吧,所以,我必須先確定你的想法和我自己的想法。”我說得很勉強。
安源顯然很氣憤,他扔下手裡的採訪記錄。生氣的說:“我明白了。說了半天,你其實已經答覆了我。你壓根就不認可我,還說什麼先確定我的想法。……是你,是你搖擺不定,你動了心,為那個狂妄的臉上生著疤的男人動了心。對不對…。,只因為他比我有錢……你其實和這些女人…。”,安源指著採訪記錄,“和這裡面的女人沒什麼兩樣。愚蠢,虛榮,不明就理。”
“穆葵,你不承認,你不敢否認吧。”安源繼續說道。
“我需要承認什麼?我……。。”,我也生氣了。
“好吧,你去證明你的與眾不同…。。你去跟樊攀說請他離你遠一點,你去跟他說你是我的女人,你敢去嗎?”安源簡直是在糊攪蠻纏了。
“你在干涉我,你沒有這個權利。”我氣壞了。“如果你來看我,就是為了來譏諷我,我看就沒有必要了。”我的話失去理智。
“譏諷你,正好相反,我看是你在譏諷我,可笑的是我還像個傻瓜一樣莫名其妙的在關心你,”。安源站起來,在病房裡轉了一圈,還是轉身出了門。
我這是怎麼了,怎麼能說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來,看來安源說的沒錯,我的確是不明就理的女人。我自問,我究竟是對安源不放心,還是對自己不放心,真的像我說的那樣,是我沒有看清楚安源的內心嗎?還是我沒有看清楚自己的內心?我拿起安源的採訪記錄,翻到最新的一章。
安源手記(17)
案例四:‘小姐’,本是上世紀最柔美最可憐愛的稱呼,它的含義總能引起人們最美好的遐想,代表著清醇如水的女子。曾幾何時連這個稱呼也變了質,變成一種朦朧猥瑣,彼此心照不宣的特指代名詞。在社會不斷進步不斷前行的過程裡,總要出現一些不調和的刺激人耳膜的元素,這雖然不可避免,但難道就真的是一種潛規則。就連“小姐”這個美好的名稱也不能倖免與難。下面就是一個所謂的“小姐”的自我描述。
我是在一個叫做‘三月春天’的小聊天室裡遇見他的。我本來心情很不錯,只想上來隨便找個人聊聊,分享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