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忘情水,所有有關皇宮的記憶都失去了,也包括……我……”宣芩痛苦的閉上眼睛,他想起小的時候偷偷溜出皇宮跑到白霧山,看到母妃白衣如水,恬靜的坐在竹林裡,他跑過去喊她,可是,她卻用陌生的目光看他,問,你是誰,那一刻,他的心像刀絞一般,那一刻,他恨死了北宣帝,他發誓,一定要為母妃報仇。
所以,他暗中培植自己的勢力,調查安陵王和皇后,事情調查清楚了,卻一直苦於沒有機會,如今機會等到了,卻來的這樣遲。
母妃怕是永遠也不會記得了。
忘記,對她來說,或許是一種解脫。
“什麼?她居然喝了忘情水?”北宣帝面如死灰,她是想永遠的忘記,然後再不相見了嗎?
“我沒時間聽你在這邊虛情假意,我只是通知你,明日我會去幽宮提親,幽月我是娶定了,而且是唯一的妻。”宣芩冷冷的瞥了一眼北宣帝,徑自離去。
北宣帝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只要我活著,就不會接受她,皇族也不會認可的!”
宣芩的心一片冰涼。
他知道,開國玉璽在南穆國出現,北宣國和東虞國一定會想法設法的攻打南穆國,而聯姻是最好,也是最牢固的方法,北宣國只有他這一個皇子了,北宣帝是想用他的婚姻來政治聯姻,所以,他必須加快速度,趕在東虞國的信使來之前,先跟幽月成親。
可是,阿狸……
宣芩的想法終究抵不過北宣帝和東虞帝的決心。
北宣國和東虞國同時宣佈對南穆國發動戰爭,北宣國派出宣芩,東虞國派出虞箏,各自帶兵三十萬,對南穆國發起了進攻。
宣芩任命蘇鈺為前鋒,趙玉朔為右翼挺進南穆國。
虞箏配合宣芩,派出東虞國的戰神將軍從左翼進攻,她親自帶兵做中鋒,攻打南穆國。
南穆國腹背受敵,卻也仍舊頑強抵抗,傾全國之力,保護自己的領土。
這一戰,是多年來的第一戰,是三個國家之間的第一次交鋒,打得異常慘烈。
宣芩這邊的兵器都是幽月親自改進的,殺傷力極大,卻也遭到了南穆軍頑強的抵抗,推行的進度,非常的慢。
南穆國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寧可玉碎不為瓦全,根本不打算輕易的將玉璽交出去。
虞箏這邊也遭到了頑強的反擊,雖勝尤敗,雖然搶奪了一座城池,但付出的代價尤為慘重。
虞箏給宣芩去信,詳細的說明了一下戰況,宣芩看完後,沉默良久。將自己關在營帳裡,一天都沒有出去。
青衣去請幽月,請幽月前去探望。
幽月正好端了湯走過來,撩開營帳的簾子,見宣芩正躺在軟榻上,披風遮在臉上,睡覺。
“一接到虞箏的信就魂不守舍的,虞箏說了什麼?”幽月放下湯,將宣芩臉上的披風拿下來,問。
宣芩睜眼,深邃黑色的眸子像黑色的寶石,整個營帳一下都亮了,“阿狸這是吃醋了?”
“醋?宣芩,宣大皇子,你是不是也太小瞧我了,區區一個虞箏我還真不放在眼裡,不就是和你聯姻嗎,放心,我是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的,我不會是你們兩個的障礙,我看的出虞箏是真的喜歡你,我也相信她會好好的對你的,如此,待攻破南穆國的都城之日,便是我離開之時,如何?”幽月板著指頭,一板一眼,說的極為認真,絲毫看不出有什麼不悅。
宣芩越聽眉頭皺的就越深,聽到最後,一張如玉的臉變成了鐵青色,“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離開?”
聲音冰冷,辨不清其中的寒意。
“宣芩,你不能這麼殘忍,難不成要我和你們的喜酒,親眼看著你們洞房?”幽月撇了撇嘴,“雖然我不會嫁給你,但是,你也不能這麼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