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那破碎的心,再也無法拼湊完整。
“周晏辰,我已經放手了,你為什麼還要找上門來。”沈青漓在心中默默地哭訴著。
她以為自己已經足夠堅強,可以面對離婚後的生活,可以將過去的一切都深埋在心底。
然而,周晏辰的突然出現,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刀,輕易地撕開了她好不容易才癒合一點的傷口。
周晏辰黑著臉,腳步匆匆地來到停車場,那陰沉的臉色彷彿能讓周圍的空氣都染上一層寒霜。
他帶著滿腔的怒火與複雜的情緒,猛地拉開車門,直接駕車離開了這裡。
周晏辰回到公司,那緊繃的神經依舊沒有絲毫放鬆。
常佑來找他,剛一進門,就敏銳地注意到周晏辰臉上好像有紅痕。
他心中一驚,連忙問道:“老闆,你臉怎麼了?”
“你被人打了嗎?”
“你剛剛去哪了?”
在他的印象裡,至今還沒人敢動手打他們老闆。
這打他們老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常佑心裡真的很好奇。
周晏辰此時心裡煩躁得厲害,他沒有回答常佑的問題,而是眉頭緊鎖地問道:
“常佑,我們公司和江家的公司有合作嗎?”他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常佑一臉疑惑,撓了撓頭說道:“老闆,您是說江氏集團?”
“嗯,江逾白現在管理的那個公司。”
周晏辰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霾,提到江逾白這個名字時,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暫時還沒有和江氏集團合作的專案,不過目前我們和江氏在共同競標一塊地皮。”
常佑如實回答道,他心裡暗自猜測著老闆突然問起江氏集團的原因。
難道是和公司業務有關,可看老闆這表情又不太像。
周晏辰雙眸冰冷,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狠勁,斬釘截鐵地開口:“無論如何,都要贏了江氏。”
“哦……”常佑應了一聲,心中卻滿是疑問。
老闆這是怎麼了?
人家江總惹到他了?
他知道在商場上競爭殘酷,但老闆這種莫名的針對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另一邊,沈青漓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
直到她感覺自己的雙腿已經發麻,那種酥麻的刺痛感讓她從那悲傷的情緒中稍微回過神來。
她才撐著牆,緩緩起身,每一個動作都顯得那麼吃力。
她一步一步地走上樓,那背影孤獨而又落寞。
她洗了澡,試圖洗去這一身的疲憊與傷痛,可那深入骨髓的痛苦又怎能輕易消除。
洗完澡後,她便躺在床上一動不動,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就在這時,放在一旁的手機響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