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前傾身子,臉上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緊緊盯著江逾白,好奇地追問:
“師兄,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和我說說,你究竟是使了什麼招,讓她如此輕而易舉地便將一切全盤托出?”
江逾白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問題弄得有些措手不及,耳根瞬間泛起一抹紅暈,眼神也變得有些閃爍不定,他結結巴巴地說道:
“就是……就是請她喝了一瓶好酒。”外加他說了一些令他自己都噁心的話。
沈青漓敏銳地捕捉到他的異樣,故意拉長了尾音,似笑非笑地說道:“哦?就這麼簡單?”
江逾白愈發窘迫,只能硬著頭皮應道:“嗯,就是這麼簡單。”
然而,沈青漓的目光早已落在他領口敞開的那兩枚紐扣上,她心中雖有些疑慮,但並未點破,只是淺笑著開口:
“嗯,那我回頭定把買酒的錢給你,只要不是師兄犧牲色相換來的就好。”
說罷,她轉身走向沙發,拿起自己的包。
江逾白站在原地,雙手都不知該往何處安放,模樣顯得有些侷促可愛。
沈青漓看著他這副模樣,忍不住一邊笑著一邊開口問道:“師兄,你還要在這裡玩嗎?”
江逾白趕忙搖頭,那模樣活像一個生怕被老師留校的小學生,逗得沈青漓又是一陣輕笑,“那我們走吧。”
另一邊,常佑已迅速查到江逾白在暮色開的包廂,旋即通知了周晏辰。
此刻,周晏辰正在經理的帶領下,面色冷峻地朝著江逾白的包廂大步走去。
在那燈光略顯曖昧的走廊之中,沈青漓與江逾白緩緩步出包廂。
這時,一名侍者推著滿滿當當的推車恰好經過。
眼看沈青漓快要撞上去,江逾白眼疾手快將她往自己身邊一拉,瞬間擋在沈青漓的身前。
彼時,周晏辰的視線不經意間投來,映入眼簾的只是男人那寬闊而堅毅的背影。
他很快就將視線收回。
江逾白微微側首,待推車安然經過,他輕聲開口:“可以走了。”
沈青漓點了下頭,二人默契地一前一後,沿著走廊向外走去。
周晏辰來到江逾白的包廂門前。
他的目光隨意地那麼一偏,便瞥見走廊轉角處,只看到一個高挑的背影。
只是,他的眼眸中並未泛起一絲認出沈青漓的漣漪。
經理禮貌地抬手,輕叩包廂之門,那敲門聲在寂靜的走廊中迴盪,卻似石沉大海,良久未有回應。
周晏辰的耐心仿若燃盡的燭芯,迅速消逝。
他的眉間微微一蹙,帶著一絲不悅與決然,長腿一抬,那包廂門便在他的力道下訇然開啟。
他闊步而入,然而,映入他眼簾的,唯有空蕩蕩的包廂。
周晏辰怔在原地,心中五味雜陳,似有疑惑,似有不甘,又似有一絲難以名狀的落寞。
他冷聲開口:“包廂裡的人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