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便是一陣疾風暴雨的箭矢,其中夾雜著還有弩箭,幾十名親衛頓時滾落馬下。
多鐸一看勢頭不妙,如今麾下的八旗將領都在鉅鹿城下與盧象昇和高啟潛所部苦戰,身邊已然是無人可用,只能不顧自己有傷在身,連忙帶人上前阻攔。
眼見著明軍為首的是一名少年將官,多鐸頓時鬆了一口氣,看那少年的年紀,比之嶽樂不過大了兩三歲,分明便是一個毛還沒長齊的娃娃。而多鐸雖然有傷,但卻正在壯年,如此一個少年自然是不在話下,只要將他了結,跟隨他的明軍自然軍心大亂,多爾袞之危也就順勢而解了。
多鐸信心滿滿的掄圓了手中的大刀,力劈而下,腦子中幾乎可以肯定一刀便可以將眼前的這少年將官劈落馬下。
但卻沒成想,那少年只是將手中的鐵槍向外一撩,多鐸立刻便覺得一股大力從刀杆上迅速傳來,“噹啷”的一聲脆響,手中的大刀幾乎脫手飛出,肩膀上的傷口頓時崩裂開來。
還沒等多鐸回過味兒來,那少年的一隻手已經放開了鐵槍,順勢從背後抽出一支短槍來,“撲”的一聲,已經深深的刺進了多鐸的肩胛窩,人借馬勢,巨大的衝撞力立刻便將多鐸刺落馬下。
多鐸痛呼一聲,身子憑空飛起,重重跌落在地上,還好腦子總算沒有糊塗,落地之後,就地一個打滾,這才算堪堪躲開了後面騎兵的踐踏。
親衛們連忙擋住明軍騎兵,部分人滾鞍下馬,這才將多鐸救了回來。
多鐸被刺下馬的時候,多爾袞的心猛地一沉,直到看見親衛們將其救起,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轉眼間,阿巴泰卻傳來一聲慘呼。
扭頭一看,那員高大的明軍大將已經將阿巴泰的首級砍下,高高的舉在手中。多爾袞胸口如遭重擊,險險摔下馬來。
“阿瑪!”嶽樂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拿起手中的兵器便要上前,多爾袞手疾,一把拽住他的馬韁繩。
因為多鐸的阻攔,此時中軍各部已經圍攏過來,已經牢牢的將多爾袞等人嚴密的保護起來,祁充格剛要下令緩緩過河向東撤退。
朱平安已經率領著三百鳳陽騎兵一頭扎進了陣中,而仇澤和張大狗等人驅散了外圍的清軍,已經從兩翼包抄而來,清軍雖然人多,但此時卻像是敵眾我寡似的,被壓制的抬不起頭來。
嶽樂死死的盯著朱平安和張大狗的身影,稚嫩的臉上浮現出刻骨的仇恨。多爾袞也在眨也不眨的看向朱平安,看此人的年紀和身邊的嶽樂倒是差不多,卻儼然已經是大明軍中的一員悍將,自己的弟弟多鐸的勇武他很清楚,雖然受了傷,普通的戰將也還未必是他的對手,但此人卻是硬碰硬的將多鐸刺傷落馬,其勇猛可見一斑。
這個時候,清軍主力已經且戰且退的來到漳河邊,士卒們策馬過河。而宣大盧象昇部和吳三桂的關寧軍就在後邊銜圍追擊,眼見著遠處騰起大股的煙塵,應該是高啟潛的主力也已經殺到,勝利的天平已經徹底倒向明軍一方。
而漳河對岸,姚東照的民軍也已經殺到,但想阻攔清軍的撤退未免有些力所不及,因此也只是在側翼進行襲擾,最大限度的殺傷清軍計程車卒,搶奪軍資,因此清軍也得以保持了一定的陣型緩緩撤退。
朱平安衝進清軍的中軍本陣時。便是以清軍陣中的主帥大纛為目標。他很清楚,大纛再次,多爾袞必然就在這附近,但面前到處是清兵。想要找到多爾袞卻是不易。
於是。朱平安向著不遠處狂突猛進的張大狗喊道:“大狗。將阿巴泰的人頭丟給我!”
張大狗聞聽,隨手便將系在馬鞍上的阿巴泰首級扯下,高高拋起。朱平安一個探身,便抓住了阿巴泰腦後的辮子。
朱平安高高舉起手中鮮血淋漓的人頭,將阿巴泰的面容對向多爾袞的中軍大纛方向,交代仇澤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