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柳若水媽媽看著他，神色中帶著一絲沉重，“而且，你們的靈魂現在已經不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你們既不屬於現實世界，也不完全屬於鏡面世界。這是為什麼迷霧世界會接納你們的原因——你們是三界之間的‘灰色人’。”

李濤沉默了幾秒，突然開口問道：“所以……我們下去之後，你準備怎麼救若水？”

柳若水媽媽的目光微微一顫，聲音變得低沉：“我原本的計劃是讓你們帶著她的靈魂記憶回來。她的靈魂還在鏡面世界，只是需要觸發某些記憶，讓她想起來，然後我會用特定的儀式，把她帶回來。”

“帶回來？”李濤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這聽起來倒是挺簡單的，你為什麼不自己去？”

柳若水媽媽沉默了幾秒，低聲說：“我也說了，這件事有代價。而且，我的存在已經暴露，如果我貿然行動，惡靈會察覺到一切。”

李濤眉頭緊鎖，突然問道：“阿姨，我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

柳若水媽媽看著他，目光中透著一絲不安：“什麼問題？”

李濤盯著她，冷冷地問：“你不是道士吧？包括馮師父……你們根本不是所謂的道士，對吧？”

柳若水媽媽靜靜地看著李濤，臉上帶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神情。她輕輕開口：“我們確實不是你們理解中的道士。嚴格來說，我們來自一個更古老的傳承——一個介於術法與規則之間的門派。這個門派，自上古以來，就在探索‘人死之後究竟去往何處’的奧秘。我們既操控規則，也順從規則。”

她的聲音漸漸低沉下來：“你們所知道的道家符咒和儀式，只是這個門派的一小部分。真正的核心，是關於靈魂的研究。我們稱之為‘渡靈之道’，並不僅僅是送亡靈去往另一個世界，而是掌控他們的去向，為生者和死者之間架起橋樑。”

她頓了頓，目光中透出幾分滄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用這些規則，將若水帶回來。但這些規則從來不會輕易妥協，它們需要代價。而你們……就是代價的一部分。”

：()逃離詭屋：獻祭追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