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關係,就註定了沒法同時離開,更不用說合力。
左凌泉在椅子上坐下,看向對面的玉堂,詢問道:
“前輩,你怎麼看?”
上官玉堂沉默了良久,才輕輕呼了口氣:
“梅近水,你只要放棄執念,歸順正道,本尊可以不計前嫌,放你一條生路。不然咱們只能一起死在這裡。”
崔瑩瑩見玉堂鬆口,心中一喜,連忙道:
“師尊,你聽玉堂的,大家都是為了九洲,有天大抱負,也得活著才能執行不是。”
梅近水望向上官玉堂,幽幽一嘆:
“玉堂,你我都清楚彼此,我就算答應,你會信嗎?我說讓你加入西北兩洲,就帶你出去,你會如何?”
仙君無一例外道心似鐵,能為生死改變堅守之道的話,那就成不了仙君。
上官玉堂沒有再多說,站起身來,走向了側屋。
“誒?”
崔瑩瑩見狀,心裡是又氣又急,只能望向梅近水:
“沒有你,我們也能回去,你執迷不悟,是取死之道明白嗎?”
梅近水坐起身來,走向對面的屋子:
“沒有你們,這地方也困不死為師。先想辦法恢復氣海吧,就算要打,也得把蕭青冥解決了再說,堂堂正邪兩道首腦,若是被一個散修陰死,這九洲氣運怕確實倒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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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梅近水走進了對面的房間,臨進門前,回頭望向蹙眉深思的左凌泉:
“左公子,要不要進屋聊聊詩詞?”
熟悉的笑容。
??
左凌泉覺得這話術,很像是俗世紈絝子弟,誘騙傻白甜小姐回家。他就算色膽包天,在這種情況下也不會答應。
但崔瑩瑩見師尊和玉堂的談判陷入死局,她肯定勸不動玉堂,只能從師尊下手,這時候也顧不得‘為老不尊’了。
崔瑩瑩推了推左凌泉肩膀,眼神示意他過去,以詩詞為餌,用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梅近水。
嗯,這可能也算是‘美人計’誘降。
左凌泉面對瑩瑩的期望眼神,有點猶豫了,本著‘不入梅穴焉得團圓’的心思,想去試試。
但洞府裡可不止三個人,剛剛進屋的上官玉堂,察覺兩人的小動作後,冷聲道:
“左凌泉,你給本尊進來。”
左凌泉輕咳一聲,轉頭就去了玉堂屋裡。
梅近水站在門口,微微聳肩,有些失望。
崔瑩瑩夾在中間,左右為難,此時只能擺出兇巴巴的模樣,來到梅近水跟前,把她往屋裡推:
“命都快沒了還詩詞?你以前多聰明,怎麼現在一根筋,我們都不計前嫌了,你回頭是岸不行嗎?”
“瑩瑩,你去歇息吧,為師乏了。”
“你還不愛聽是吧?行,我來給你彈曲兒。”
“不用不用……”
“嘿?我偏要彈,拿琴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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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關上,大廳對面的說話聲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左凌泉見瑩瑩又急又惱,眼底也多了幾分無奈。
側面的房間,是一間煉丹室,中間放著熄火的紫銅丹爐,旁邊有供修士等待的小榻,牆上也掛有不少字畫。
身著龍鱗長裙的上官玉堂,在榻上盤坐,因為沒靈氣可以煉化,捏白玉珠儲備又是杯水車薪,並未閉目凝神,只是冷著臉坐著。
左凌泉來到跟前,本想在玉堂旁邊坐下,但屁股還沒坐實,就聽見:
“讓你坐了?”
“……”
左凌泉感覺到了玉堂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