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轉頭眺望山野:
“只是一塊牌子罷了,說明不了什麼,先想辦法進去吧。”
左凌泉有些犯難:“防衛太嚴密,山裡面不知藏了多少警戒陣法,秋桃肯定找不完,我也懂得不多,你有沒有把握潛進去?”
仇大小姐學過陣法,但作為劍修,學的也是皮毛,可不覺得自己能無聲無息進入異族嚴防死守的禁地。她思索了下,轉眼望向了糰子。
左凌泉搖了搖頭:“糰子裝成普通鳥,最多不被懷疑,大搖大擺往進飛的話,還是可能出事兒。”
湯靜煣看著兩人眉頭緊鎖,也幫不上忙,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好婆娘,開口道:
“要不問問婆娘?”
左凌泉對這個提議完全沒意見,點了點頭。
湯靜煣見此,就默默開始愣神兒。
不過片刻之後,湯靜煣雙瞳就浮現出金色流光,氣息也開始變化。
謝秋桃見老祖直接過來了,連忙從左凌泉懷裡出來,摸了摸臉,盡力做出平靜的樣子。
仇大小姐也恭敬了幾分,抬手行了一禮:
“上官前輩。”
上官玉堂過來後,對仇大小姐微微頷首,然後直接走向深山密林:
“此地守衛太嚴密,你們靠自己摸不進去,我走前面,你們在後面跟著,如有意外立刻退走,不用管我。”
不用管你?左凌泉暗道:你是我媳婦……不對,這是我媳婦身體,我咋可能不管……
左凌泉遲疑了下,跟在了身邊:
“我和前輩一起吧,遇事兒也能有個照應。”
上官玉堂並未回絕,只是認真注意著山野間的蛛絲馬跡。
仇大小姐見狀也沒多說,目送兩人遠去,直到抵達安全距離,老祖微微勾手後,才拉住了秋桃的手腕,無聲無息跟了上去……
-------
月上枝頭,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
左凌泉隱匿氣息,距離老祖不過咫尺之遙,在山野之間慢慢摸進。
幾人到蒼沙古河來,是為了調查幽螢異族在醞釀什麼,不能打草驚蛇,因此連路上的暗哨都不能拔掉,只能繞過去,前進速度極慢。
好在上官玉堂閱歷驚人,什麼大風大浪都闖過來了,能把她瞞過去的陣法機關幾乎不存在,一路順風順水,也沒出什麼岔子,到了某些安全的地帶,甚至還會開口交流兩句。
這種偵查類的任務,和天賦悟性無關,純靠往日經驗累積。
左凌泉雖然知道老祖很厲害,但瞧見她和在後花園散步似的,心中還是有些驚歎,抽機會詢問道:
“前輩,你以前遊歷的時候,經常做這種孤身涉險的事兒?”
“富貴險中求,不涉險的話,機緣難不成憑空掉身上?”
“前輩有沒有出過岔子?”
“……”
上官玉堂自然出過岔子,而且不少。
,!
在南嶼洲的拍賣行賣材料,上當受騙差點被散修抓去賣了。
在華鈞洲扯虎皮大旗,自稱是‘上官天霸’的徒弟,結果把對手笑了個半死。
在奎炳洲幫俗世劍莊偷回被仙家搶走的寶劍,沒管住手好奇拔劍,結果動靜太大,引來人家老祖堵門。
在北狩洲閒逛,不小心逛到了妖族的城池,被迫偽裝成蛇精,和小母龍裝姐妹。
在玉瑤洲不畏強權,就是不在門口種梅花,還打了找事兒的人,結果被當時的話事人梅近水找上門……
過往點點滴滴,要真掰開了講,恐怕能寫出好幾本險象環生的凡人修仙傳。
但上官玉堂怎麼可能把這些敗壞女武神形象、連她都不堪回首的糗事,說給別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