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貞如有些疑惑地問道:“真人究竟是什麼事情如此著急,可否與我說一說,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李元錦輕輕一笑,但是滿面的悲傷還是掩蓋不住,他徐徐的說道:“也沒什麼,就是凡俗世間的一位長輩壽歲將近,我得回去陪他老人家最後一程。”
貞如一聽這話,急忙說道:“真人,我寺裡有一顆千年銀杏樹,上面的銀杏果能夠定魂安神滋補肉身,不如採幾顆回去,給那位長輩補養一下,許能增添上些壽歲。”
李元錦笑著說道:“多謝禪師美意,但是生老病死乃是天理迴圈,如果橫加干涉,必定會影響到我那長輩的福緣,還會給他的子孫後輩帶來災厄,一切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貞如雙手合十,口誦佛號道:“阿彌陀佛,真人真是豁達,枉我作為出家之人,居然還如此著相,真是慚愧。”說著,他從一個小和尚手上接過了一串持珠,低頭唸誦了一段經文,然後將持珠遞給李元錦,笑著說道,“這串持珠材質普通,不會引來什麼人窺視,但是我持珠唸誦了一段《藥師七佛本願功德經》,有我絲絲願力在裡面,你回去帶在那位老人手上,能夠讓他本願祥和,安穩轉生。”
李元錦伸手接過那串持珠,雙手合十與貞如禪師道謝作別,貞如笑笑,也雙手交握,與李元錦回了一個道家的拱手禮。兩個人各持對方之禮,微笑作別,就此離去。
李元錦御劍而走,向著霖水國一路趕去,來時一門心思想要追殺周地,都沒料想到會走了這麼遠,現在再趕回去,又得耗費半個月的時間了。
反正也閒來無事,李元錦直接在劍光之上盤膝而坐,分出一絲心神操持著劍光,大部分的心神還是在沉浸反思這一次遇到的事情。這一次不僅遇到了兩位淳善的大德高僧,也見識了諸多人間的惡鬼兇頑,對於人性的瞭解和感悟,不禁又深了一分。
何況這一次還聽到心淳和貞如兩位禪師辯解佛學道理,真的是讓李元錦對於釋門的認知大為改觀,裡面很多的思想和理念都與道家不謀而合,正可謂是道本無途,理皆歸一。
神照內景的小人們,感受著李元錦的心境,身上也產生了些變化,面上的表情不在呆板沉悶,慢慢的有了一絲絲的鮮活神情,也開始誕生出點點的不同情緒。
霖水國的宮闈之變在一夜之間悄然消除,以宮內走水的名義掩蓋了過去,四皇子自戕於密牢之中,在一個月後才以病死之由發喪下葬。一場本該是滿紙血腥的奪權之變,就這麼悄無聲息的落下了帷幕,連正史上都不會有一絲筆墨。
李元錦趕回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他依然沒有出現,只是在寂靜無人之時,悄悄的出現在了張越的面前。
張越這幾年成熟了不少,臉上也蓄起了鬍鬚,看上去更顯威嚴,他正在伏案批文,眉頭緊皺不得舒緩,一陣陣的唉聲嘆氣。就連李元錦出現在他身前,一時都沒有發現。
李元錦也不出聲,就是笑著靜靜的看著他,等到張越批完那一案公文,將筆放下抬頭之時,才不敢置信的驚呼道:“元錦,你回來了?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李元錦笑著說道:“在你痛斥‘天稷教怎麼還是不能消停,一個個方外之人權勢之心還這麼重’的時候,我就進來了。”
張越哈哈笑道:“哎,沒有辦法,這些事情真的是煩得要死,沒有你幫我,我自己一個人處理起來真的挺頭疼的。怎麼樣,你追到周地了嗎?”
李元錦搖頭道:“沒有,那小子有一門神通跑的飛快,我足足追了半個月,眼見就能追到他了,卻被他同門長輩救了下來。”
張越唉聲嘆氣,恨恨的說道:“真是可惜!那小子三番五次攪亂我霖水國,居然還是給他跑了。”
李元錦笑道:“放心吧,他以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