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錦和衛醫命沒有在此處久留,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傷勢就離開了此處,一路不再停留直往南邊而去。
越往南邊築衣教的勢力就越薄弱,只要能夠從龍腰洲南邊的陸路返回首陽洲,基本上就不會再有人追殺了。
其實往北而去乘坐渡船,才是更快去往軒轅家的方法,李元錦他們之所以往南兜這麼大一圈,就是為了儘快脫離築衣教的勢力範圍,也是為了出人意表,才好擺脫追兵。
“衛醫師,你說他們究竟派出了多少追兵,又是怎麼找到我們的?”李元錦一邊駕雲疾飛,一邊好奇的問著衛醫命。
衛醫命微笑著說道:“我也說不準,他們可能是四面派人追趕,也可能是我們暴露了蹤跡,才有人追殺到了這裡。思來想去,可能暴露蹤跡的事情,就是斬蛟和摘了那吊山果了吧。”
李元錦手中正託著一小塊吊山果,小蜘蛛啄玉趴在他手心裡吃的正歡,之前它發揮本能將那隻默息蚊逮住,無意間立了一個大功,這會正在享受它的獎勵。
李元錦笑著說道:“那已經這樣了,咱們就只能儘快離開,只要能夠到首陽洲,築衣教也就不敢隨便亂來了。”
衛醫命點頭道:“只能如此了,現在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下一波的追兵肯定很快就會趕來,咱們不能掉以輕心,還是謹慎一些的好。”
李元錦和衛醫命剛剛從打鬥的地方離開沒多久,就有兩個人從半空之中落下,正是與馬老翁和宋林一同從逐歿山追殺而出的行山客,涉水君。
兩個人落在地上,仔細的看了看此處的一片狼藉,身穿青衣留著兩道小鬍子的行山客伸手從地上捻起一絲焦土,輕輕的揉搓了一下後,皺著眉頭說道:“這雷霆,不是馬老放出來的。”
一身黑衣面白無鬚的涉水君卻看著地上的道道劍痕,微笑著說道:“看來那賀新果真不是自己逃出來的,在外面還有人接應他,以此戰況來看,最少是兩個人,一個會雷法,一個是劍修。”
行山客站起身來說道:“他們一路往南,看來是想從陸路離開龍腰洲,阿淵,怎麼說?”
涉水君微笑道:“從陸路走,不是對咱們兩個更有利嗎?那墮淵海咱們也不好追,又不能上船去尋事,走陸路好啊。”
行山客微笑道:“也是,走陸路他們還得幾天才能走出龍腰,既然我們說過此生都不再回到首陽洲,那就趕緊追上去吧。劍修,我倒是挺想會會他的。”
涉水君笑道:“都已經被逐出師門,就別想著那‘劍歸此山’的豪情壯志了。”
行山客嗤笑一聲,反問道:“你就不想平了他的劍?”
涉水君輕笑不言,但是他目光迥然,一掃之前的閒散氣質,顯然也是動了心的。
一青一籃兩道劍光拔地而起,裹挾著兩個人的身影往南疾飛,須臾就消失不見。
龍腰洲和首陽洲之間,北段至中段都被墮淵海隔開,但是南邊的三分之一處,卻有陸地相連。只是兩處大洲之間,卻還橫亙著幾座萬丈高下的大山,好似關隘城牆一般,緊緊的把守著界口。
幾座大山之間自然不可能全部緊咬合死,還有五處可以通行的道路。其中三條大道,均是當地的國家修建而成,自然也是駐兵設卡收取關稅,還要嚴防死守仔細盤查,生怕漏過一個可疑的人。
還有一條小道,在兩國邊境相交之處,但是山勢兇險,兩國都只在山嶺的兩側依山建城,誰也沒有將那條小路卡死,反倒是成了國與國、洲與洲之間相互走私貨物的一條密道。
雖然是走私,但是這些商隊幕後的老闆,幾乎都是山兩側城池中的主事官員,而這些主事官員身後的人,也莫不是各自國家的朝廷大員,皇親國戚。
反正這點事情對於雙方來說都是心照不宣,相互給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