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士身上。
這一退,宋庭玉的槍勢立刻就緩了一步沒有跟上,而青致手中的誅劍劍光得了這數十丈的距離,終於能夠徹底放出,將威勢完全顯現了出來。
一道青色劍光好似飛矢一般驟然射出,宋庭玉根本來不及規避躲閃,劍光擦著他長槍劍尖而過,瞬間就將宋庭玉手中點心槍槍尖斬斷,從他的肩頭上刺穿了過去!
誅劍,本就是行長就遠的劍術招式,越是近身,威力越難顯現出來,只有在數丈之外劍光飛刺而至之時,才是威力最大的時候。柴真金夾攻之下將青致打退,反倒是給了他完全出招的距離。
青致手中的長劍,每一柄所用的材料都十分珍惜,又是在上清宗的落劍臺,天真出手幫他煉製的,成劍之後單劍已是不凡,更況現在五行相生連貫一氣,這才一劍就將宋庭玉的長槍斬斷槍尖。
宋庭玉被誅劍劍光貫穿,巨大的力量帶著他往後倒飛而出,站在他身側的柴真金伸出一手握住了戮魂點心槍的槍桿,才將他的身子穩住扯回了原位。
柴真金滿身斑駁的血跡,但是他的傷勢比起宋庭玉來說卻好了很多,畢竟他只是被劍光輕微擦傷,而宋庭玉卻是結結實實的被誅劍穿肩而過,還有昨天吃下的一擊滅劍。
柴真金緊盯著數十丈外的青致,低聲的問道:“師弟,你沒事吧?”
宋庭玉微微搖頭,手中長槍再度挺直向前,但是槍尖已經被青致斬斷,平平滑滑的,比起就之前少了七八分的煞氣。
柴真金皺著眉頭說道:“點子扎手啊,這位十七皇子手段硬的很。原本還想趁機偷偷讓你賦法真靈,沒想到給他看破阻斷不說,怕是我們兩個想逃回去都有些麻煩了。”
青致雖然吃了柴真金一拳,左手的袖子被徹底打碎,將他的左手臂打的紅腫破裂,此時正在歡快的往外滲血,順著左手依然捏緊的劍指長串滴下。
但是青致整體的實力卻未曾打太多折扣,氣息依然沉穩,此時已經手提長劍,一步一步的向二人走來了,眼神定定的看著他們,雙眸之中戰火卓然。
柴真金嘆氣道:“師弟,是我拖了你後腿了,若是我也能有金丹之境,今日一戰恐怕就不會這樣了。”
話雖如此,但是柴真金能以龍門境巔峰和青致纏鬥這許久,已經是非常厲害了。宋庭玉再度微微的搖頭,也不知是示意柴真金不要介意,還是說根本就不是如此。
柴真金看著步步逼近,完全不打算就這麼放他們離開的青致,又轉頭看了看數十丈外人喊馬嘶殺聲震天的戰場,居然抬起了右手,將大拇指的指甲塞進了嘴裡啃著,一副萬分為難的樣子。
片刻之後,他將手放下,好似做了重大取捨一般,無奈的對宋庭玉說道:“師弟,看來我只能如此了,你先擋著那位十七皇子一陣,給我爭取一些時間。”
宋庭玉微微點頭,邁步前衝,手握長槍末端畫弧,以橫掃之式朝著青致衝了過去。隨著他長槍之上真氣灌輸,那三條剛才已經消散的白蟒再度出現,與他一起朝著青致衝了過去。
三條白蟒已經蛻化成了蛟首,但是身子卻還是蟒身,蛻到一半的皮卡在白蟒的頸項之上,好似一圈雪白的圍脖一般,只是白蟒正煞氣騰騰的張嘴嘶吼,看上去又顯得有些突兀的可笑。
三條白蟒作為主攻,宋庭玉則在白蟒身形的掩護之下佯攻,不時從白蟒身前腹下刺出一槍,不為殺傷,只為了阻擋青致繼續向前的腳步。
在他身後不遠處,柴真金如他之前一般浮上了半空之中,張開口拼命地吮吸著雙方將士的臨戰之志,周身氣息翻湧匯聚,隱隱往下腹丹田之處沉去。
他竟然是要在這戰陣之上,以此來突破金丹之境,和青致做最後一搏。
適才的交手已經能夠看出,柴真金乃是一位煅精的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