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斬出之後,好似一匹厚重鮮豔的紅布當空橫飛,搖曳不知其幾千裡,灼熱的氣息將“紅布”兩邊的雲層瞬間消散,在天上斬開了一條巨大的鴻溝!
登雲闕突然覺得面前這人手中的劍招看上去萬分的熟悉,只是他的威勢不斷拔升,登雲闕也顧不上想其他的事情,心中泛起了千丈好戰之意,手中長槍一抖,迎著那人的劍勢就衝了過去。
他的雙拳之上金光熠熠,但是左臂上的光芒明顯要輝耀的多,而且還在不斷往上攀升,片刻之間就將整條左臂粹成一片金光,甚至已經有了幾分透明,依稀可見其中臂骨。
“哈哈哈,來得好!”
隨著他一聲大喝,槍頭之上的兩隻數寸長短的金色小龍也開始變大變長几分,身上鱗甲皆張,鬃須搖擺,龍口雖然咬著槍刃,但是隱隱能聽見龍吟之聲,雙龍身周泛起層層金色雲紋煙氣,籠罩在槍頭之上,聲威駭世!
二人經過剛才的近身相搏試探之後,剛一拉開距離,就分別了使出了自己而今最強的手段。
槍劍相交,整個天空無聲炸開,隱洲之上的萬里雲層瞬間被勁風激盪四散,變成了一個碩大無比雲朵圓圈。
而後,才是巨大的金鐵交擊聲驟然迸發,將周圍數座山頭的峰頂,在二人交手的高度上直接炸開,殘碎的岩石還來不及從半空落下,就被無數颶風席捲,齊齊往四面八方飛了出去。
兩個人影在空中僵持了片刻,就各自倒飛而回,李博服直接撞穿了那座風息石礦脈,深深的陷進了地底百丈之內,登雲闕則是被身後的貞識一把接住,兩個人後退了數百丈才堪堪止住頹勢。
登雲闕雙手虎口迸裂,雙拳拳背之上皮肉消磨可見白骨,但是卻沒有鮮血流下,全部都已經燒焦乾結,鬢角的頭髮焦黃蜷曲,渾身上下都能聞到淡淡的烤肉味道。
雖然受了傷,但是他整個卻人神采奕奕,精氣神高昂非常,興奮地說道:“太過癮了,太過癮了!好久都沒有這麼酣暢淋漓的打過了,不,這該是我畢生第一次全力出手,毫無保留!”
貞識微笑點頭,身上的佛光覆蓋在登雲闕身上,開始為他緩解治癒傷勢,同時輕聲說道:“師兄還請告罪,你有些莽撞了,那個人並不是我們找的那一位。”
登雲闕點頭笑道:“打到一半我就已經猜到了,但是那個時候正打得暢快,根本就收不住手,也跟本不想收手。”
貞識微微一笑,開口問道:“師兄的傷勢還好,不知道那人究竟怎麼樣了?”
登雲闕正準備回答,地面之上突然炸開一個大洞,那人已經從地底下衝了出來,身上的白衫破碎不堪,整個上身都已經裸露在外,胸口當中有一個淺淺的傷口,正在絲絲的往外滲血。
李博服腳踩青龍傲立當空,長劍千里反握身後,短劍咫尺直指身前二人,朗聲喝道:“怎麼,是要兩個人一起上嗎?來啊,我李博服何懼!”
適才的一槍,李博服還是受了一些傷的,但是他此時的心情和登雲闕完全一樣,因為知希而起的煩心事全部都甩到了身後,整個人戰意高漲,正想酣暢淋漓的一戰!
但是沒有想到的是,身前的兩個人居然相視一笑,齊齊朝著李博服躬身,一個合掌持以釋門見客之禮,一個雙手抱拳行禮,而後收起了手中兵器和身上氣勢,朝著李博服飛了過來。
兩人在丈許之外止住了雲頭,身穿月白僧服肩批大紅袈裟的貞識再度合掌說道:“阿彌陀佛,貧僧乃是大禪寺僧人貞識,身邊這位是登樓國皇子登雲闕,此事乃是一個誤會,萬望施主海涵。”
李博服看著面前的兩個人,眼神之中滿是警惕,貞識笑了笑,伸手自懷中取出一顆金色的蓮子呈給李博服,笑著說道:“施主受了些傷,這是我大禪寺通慧池中九葉金蓮的蓮子,還請施主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