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就已經被髮往塞外一城為奴,而那處偏遠小城,早就被戰火踐踏,焚燒一空了。
她為救家人以身侍賊了三年,誰能想到家人早就已經被那人害死了。是夜,她持劍殺了那人一家上下二十幾口,連他幾歲的孩子都沒有放過,而其中最小的那個,甚至還是她的親生孩子。最可笑的,是那人看著自己的兒子死都無動於衷,而自己臨死之際,還在用她的家人威脅於她。
一夜連殺大小婦孺二十幾人,其中還有兩位朝廷命官,她一下就被打成了頭號犯人,舉國通緝。無奈之下,她只能流竄到了霖水國,遇到了五穀教的人,被吸納為護法一職。在教中,教主周地待人溫柔和煦,慢慢的融化了她心中堅冰,只是她自覺自己委身過賊人配不上他,就只在心中暗自決定要拼死護他周全。
今夜之事,像極了那天晚上她家被官兵明火執仗衝入家中,肆意燒殺的場景。她心中的仇恨一下就被徹底激發了出來,反正此時周地不見蹤影生死未卜,她也沒有再活下去的慾望,只求臨死前能夠殺了這個主事之人,就算是為周地報仇,為神教盡忠。
她衝向張越,眼中滿是仇恨,被充斥的一片通紅,她怒喝道:“狗官,受死吧!”
王奇暗道不好,自己一時疏忽,居然讓這賤人有機會衝向張越,萬一傷了張越,自己如何承受的起!雖然之前戲言聖上讓他保護李元錦,可是張越要是因此而死,他絕對會填上一條命,甚至還要帶上金吾衛羽林軍的統領!
王奇尖喝道:“賤婦,休傷他人!有種的,來和我決一死戰!”
那女子壓根不理他,只管衝向張越。而張越身邊並無他人護衛,危險至極。那女子衝到他跟前,大喝一聲,一掌打向張越胸口,力求將他一掌斃命!
周圍眾人如喪考妣,覺得張越必然是死定了的,而且自己肯定要被事後連坐,最少都要問一個護衛不力之罪,說不得就得去陪葬。一時之間,心中竟然不知道是該擔心張越,還是擔心自己。
張越見那女子衝來,臉上沒有半點害怕,那女子都有些詫異這人看著就是一個文弱讀書人,居然不為所動,究竟是膽子大還是反應慢。可就是她這一恍神的功夫,張越已經側身躲開她的手掌,反身繞到她身後,一手反扣住她手腕,一手繞過脖子扣住了她喉嚨。頃刻之間,就已經將她制住。
眾人見他身手如此迅捷,王奇需要打半天的人,他瞬間就能制服,看來武功還在王奇之上。而那女子,在驚於那狗官如此武功高強之際,眼神卻瞥到了一處角落。是那群被人看守著的人,周地正蹲在那裡,低著頭默不作聲。
原來教主他還沒死,真好。神教雖然覆滅,但是教主若是能逃得性命,找一個溫柔婉約的女子,共度餘生,更好。
“周地,我喜歡你。”她喃喃的說出這句話,張嘴卻無聲。接著她左臂猛然發力,“咔嚓”一聲,手臂折斷,而張越也在驚愕之餘鬆了手。
那女子轉身,抬起右掌,大喊一聲:“我要為教主報仇!”一掌向著張越胸口劈下。
此時王奇已經衝到近前,直接一刀砍下,將那女子右手直接砍斷,然後一刀抹過她纖細的脖子。用力之大,居然用短匕將她的頭砍了下來,往後飛去。
腔子裡一股鮮血噴出,那顆頭髮凌亂,滿臉血汙蓋住俏麗面容的頭顱,在空中打著旋跌落在塵土裡。許是心誠所致,她還能面向被看守的那群人,看了最後一眼,緩緩的閉上了眼。
可是,若是那人能是自己,就最好了。
王奇將那女子一刀砍掉人頭,猶不解氣,一腳將屍身踹飛數丈。張越勸道:“王中官,算了。先將其他人抓起來,咱們還要徹底搜查一番。”
王奇甩了下刀上的鮮血,點了點頭,冷著臉去收拾其餘幾人。張越則叫上幾個人,隨著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