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穿破了雲層,慢慢的整條渡船左右兩側全部懸空,只能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雲海。尤其是經過山頂之時,前後左右都只有二十丈的水面,魚龍舟行至此處,整艘船已經首尾懸空,露出了船下的魚龍,整艘渡船如立針尖一般,一船人全部都提心吊膽。
幸好這處水面一晃就過去了,渡船順著往下的河水繼續走,慢慢的回到地面。渡船在行進途中全是逆流,很難想象返程之時順流的河水速度加快,會給人帶來怎樣的震撼。
除了濟水宮的魚龍舟,枕山河無船敢過,崖山山頂那一段二十丈的水面,被人稱為渡船鬼門關。
枕山渡位於崖山西南方向的一處平緩河道中,魚龍舟到了此處就是行程末尾,在此停歇一段半個月之後,就要掉頭回去,只不過來時逆流而上,回時則是順流,船下的魚龍會省力很多。
兩人自枕山渡下船之後,沒有再做停留,趕緊向著西面走去。距李元錦出宗門只是已經過去了一個半月多,本來計劃的兩個月可以到家,是按著自己單人的行程來算的,現在多帶了一個人,行程不可避免的會被延長。
渡船之上的行程沒有任何延誤,唯一會造成影響的只有陸路這段行程。從宗門趕往遊徒渡那一段路程,全是在一國境內,可之後的這段路,經過了三國版圖,如果按官道行走,沒有各國的路引文牒絕對會被困住。
本來的計劃是李元錦除了渡船之外的路程,全部御劍或者駕雲,所以之前壓根沒考慮過陸路的問題。不過李元錦在渡船之上也早有算計,想了一個投機取巧的辦法。
枕山渡之上都是修道之人,也沒人販賣馬匹車輛,最近的城鎮離著此處也得有幾千裡之遙,時間緊迫,又不能跟以前一樣走著過去。
所以出了枕山渡,李元錦就帶著傅瑢一起駕起雲來,飛速的往最近的城鎮趕過去。傅瑢對此也沒有多問什麼,之前在船上的事她已經看除了一絲不凡之處,反正李大哥最後都會給她解答。
坐在雲上的傅瑢盡顯小女孩的心性,剛開始起飛時,還僅僅的抓著李元錦的衣角,但是當祥雲開始平穩飛行時,她就開始不安分起來。先是伸手戳了戳腳下的雲層,然後又伸手去抓身邊的流雲,整個人歡呼雀躍,十分高興,宛如一個小姑娘一般。
這應該是她自出家門之後第一次真正的展露笑容,之前剛剛離家心情沉重,之後在渡船上又一直枯坐房中,現在終於出門了, 而且還是飛這麼好玩的事情,她的心情自然就歡快到了極點。
駕雲飛了大半天,李元錦才找了一處僻靜無人住處按落雲頭,兩人又往前走了幾十里路,進了一處城內,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李元錦就趕到市集,買了一架馬車和些許應用之物,二人再次啟程出發。沿著官道往西邊直奔,一路上穿州過郡,毫不停留,用了六天時間就達到了第一處國境邊上。
李元錦心中早有算計,在臨近國境之前,二人下馬棄了馬車,將馬兒放生之時,李元錦還頗有不捨,畢竟這馬帶著他們二人連著奔走了六天,此時將它在這野外放生,也算讓其可以重歸山林,不用再為人勞作了。
放生了馬,李元錦又駕起雲來,帶著傅瑢飛上雲間,繼續前行。往西飛了幾百裡之後,又找了一處城鎮附近落下,然後再去一處市集再次買馬備車,依然前行。
這就是李元錦在船上定下的過境之法,既然沒有路引文牒,那我們就直接從他們看不見的地方過去即可。雖然有些於理不合,但是本來就時間緊迫,若是依然循規蹈矩,恐怕再有個半年時間都未必能趕回家裡。
其實不是沒想過直接駕雲而走,只是李元錦境界並不很高,駕雲之法雖然消耗不大,只是一人還好,再帶上另一個人就有些艱難了。畢竟傅瑢不似他是修道之人,伐除過體內雜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