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間將手輕輕一推,柴真金便飄到了宋庭玉的身邊,伸手捂住自己被捏的青紫的臉頰,呲牙咧嘴的揉著,口中還說道:“漂亮姐姐,你下手也太重了,有沒有什麼送我的東西,也算小小的補償我了。”
同時將手指向王府門前,笑著說道:“你弄壞我們家臺階的事情,也能就這麼算了。”
女子看著他,笑著問道:“你是那個‘讓我一拳’柴真金,那你就是‘只出一槍’宋庭玉嘍?”
宋庭玉非常、十分、極度的不喜歡這個“只出一槍”的名號,雖然她確實只一槍就扎死了一個虛頭巴腦的金丹境,但要是讓她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給她起個這個外號,她一定要在他身上捅出幾萬個透明窟窿。
其實身前的這個人才應該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要不是他這個“讓我一拳”的混蛋名號,自己也不可能被起這麼一個噁心的名字。
但是這個人反倒對這兩個名字極其滿意,還不止一次的在自己面前邀功,說幫她也掙了一個霸氣的名字。
柴真金笑嘻嘻的說道:“呀,漂亮姐姐也知道我的名號,真是惶恐惶恐,那些都只是虛名而已,就好像天上的浮雲一樣。”
女子輕笑著搖頭道:“我倒是覺得,這個名字起的不好,以你這城牆一般的臉皮厚度,最低也應該叫‘讓我三拳’才對。”
宋庭玉破天荒的有些認同面前這個女人,自己師兄的臉皮那是真的結實。而且這種結實,還不是那種誇大的形容,而是切切實實的結實,一般刀都砍不動的那種。
柴真金自從以一口內練真氣結成金丹之後,整個身子慢慢的又坍縮了一圈,又消瘦了一分,原本經年練拳練出來的滿身腱子肉,而今已經逐漸的縮回去一些,看起來竟然有幾分文弱了。
但是滿身的筋骨皮肉卻更加凝實了好幾倍,宋庭玉曾經以一柄下品的靈器砍在他身上,竟然只砍出了一道淺淺的白印,一會就消退了下去。宋庭玉心起一念,又一刀砍在了他臉上,自然也是一般無二。
“我就說是吧!”柴真金聽到女子的話,好似遇到了知音一般,猛地一拍手喊道,“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但是那些人都太小氣了,最多隻肯讓我一拳,白白耽誤了我一個響亮的名號,真是氣死個人。”
女子無奈笑著搖頭,實在沒有心思和這個嘴尖皮厚的臭小子再說什麼了,微微曲起手指一彈,就將之間的那根頭髮彈了出去。
頭髮在空中繃的筆直,好似離弦之箭一樣,穿過了府門和重重院牆,徑直來到了登雲闕的書房之中,髮絲從他手中的毛筆當中穿過,半截筆尖立刻墜了下去,眼看就要落在了紙面上。
登雲闕筆桿輕輕一動,那根髮絲再度變軟,一頭纏在了他手中的筆桿上,另一頭纏住了掉下去的筆頭,飽蘸濃墨的筆尖剛剛好抵在紙面上。
一杆毛筆分作兩截,中間以一根髮絲懸住,登雲闕擰動手腕,便以這杆懸絲筆細細的寫完了最後一個字。將筆輕輕放下之後,登雲闕這才從口中擠出了三個字。
“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