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痕尚未消退,有些哀傷的說道:“可惜,原本那麼大一片林子,就這麼給人糟蹋殆盡了,雖然能夠重發新芽,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長回原來的樣子。”
雪鎣挽住知希的手,笑著寬慰道:“隱洲現世之後,就會再度隱沒五百年,等到我們下一次再來此處,又會是一片鬱鬱蔥蔥的大林子了。”
聽到這話的知希,心情明顯好了很多,雪鎣這才開口說道:“其實李公子並不是故意毀了這片林子的,之前那個兇獸你也看見了,若不是他,我們現在不知道要傷多少人呢,這林子也是與那兇獸打鬥的時候毀掉的,不能怪他的。”
提到了李博服,知希還是有些氣憤的說道:“但是他說了,是他親手將這老根挖出來的,說明他也是那種無端禍害生靈的惡人!”
雪鎣拍著知希的手,輕笑著說道:“李公子為人謙和,不是那樣的人,他挖出這老根,也不是為了獨佔,而是想將其送給你,你就不要再怪他了。”
知希沉默了半晌,還是搖頭道:“我還是不能原諒他,咱們不要和他走一路了,我不想再見到他了。”
雪鎣微微嘆氣,還是笑著答應道:“好,我去和其他人商議一下,你先在此休息片刻。”
離開了知希,雪鎣又轉頭來到了李博服那裡,李博服一見她就焦急的問道:“如何,知希姑娘怎麼說?她肯不肯原諒我?”
雪鎣沒有給出答覆,而是將她和知希在一起聊的話一字不差的複述了一遍,而後才微微致歉道:“李公子,雪鎣已經盡力了,知希她還是說不想再見到你,之後咱們只能分道揚鑣了。”
李博服眼瞼低垂,久久不曾說話,雪鎣再度致歉就要離開,李博服這才開口問道:“雪鎣姑娘,能不能告訴我當年殺死松老,而今手持那法寶的人,究竟是誰?”
雪鎣笑道:“怎麼,你要去殺了那人,將法寶搶回來,以此博取知希的歡心嗎?我勸你不要這麼做,知希不會喜歡的。”
李博服搖頭道:“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此等深仇,知希姑娘如此執念,必然是要親手去做這些事請的。我請問你的意思是,我總得知道是什麼人如此可惡,間接壞了我的形象的吧?”
雪鎣微笑道:“李公子還真是有趣...好吧,若是你不會做這些多餘的事情,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那人乃是扶穆山真陵宗的人,名叫蔚文絕,那件法寶也在他手中,叫松王爐。”
“扶穆山,真陵宗。”李博服重複了一遍名字,將其牢牢地記住了,而後又開口問道,“雪鎣姑娘,這蔚文絕我不搭理他,但是和真陵宗玩耍玩耍,應該不成什麼問題吧?”
雪鎣楞了一下,而後啞然失笑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你也不要問我。好了李公子,之前承蒙你一路照顧,我代替雲築宮眾人謝過,之後咋們就分道揚鑣吧。”
李博服縱有萬般不捨,此刻也只能無奈點頭,雙手抱拳道:“還請雲築宮的諸位路上多多小心,李博服就此告辭了。”
說完這話,李博服縱身而起,隨便挑了個方向,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就這麼直接飛走了。縱然心中有萬般不捨,也不敢回頭再去看佳人面貌,生怕見到的還是那張怒氣沖天的臉。
李博服不怕她生氣,就算是讓她將那兩根藤蔓在自己身上抽碎也沒什麼,但是他害怕佳人生氣背後勾起的往事,會讓她遲遲心痛,久久悲傷。
所以此時此刻,還是不要再去見她的好。
雪鎣微笑著看著李博服消失在天際,轉身回去和雲築宮眾人招呼了一聲,也離開了這個地方。
貞識帶著登雲闕和那灰衣人返回了自己的禪房,重新落座之後,正準被和他們細說大事的安排程序,卻突然從椅子上站起身來,開口驚呼道:“不好!”
登雲闕立時警戒萬分,開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