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既然將重任委與我,我自當盡心竭力,只是此間的一片狼藉,就要勞煩呂師兄處理了。”
呂憲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地焦黑,皺了皺眉頭看向了方通,正要開口,方通已經笑著說道:“哎呀,此間大火,附近山上的人一定會來很多人詢問這件事,我得趕緊到山門處去處理這些事去了。”說罷,就揮袖離去了。
魏鶴和馬常也沒有再多話,直接返回了山前,準備了一些東西,向西南方向追去了,這裡就只剩下呂憲一個人。他皺著眉頭看著滿地狼藉,實在不想去幹這些低賤骯髒的活,但是想到剛才師父的語氣,那幾個王八蛋又各有藉口,這件事要是不做,最後吃掛落的,也只能是自己。
呂憲帶著滿肚子的怨氣,叫來了幾個人,將這裡的焦屍全都收拾走,從隕香崖上扔了下去,這崖下也不知道摔死了多少不識趣的女人,多幾個焦屍也沒什麼所謂。
潛藏在暗處的鶯兒和緋雲,靜靜地看著他們幾個人來了又走,看著呂憲一臉嫌棄罵罵咧咧的將這裡的屍體全都處理了,然後也消失不見。夜色微涼,山裡還有很多的露水,兩個人躲在石縫裡身上被全部浸溼了也不敢亂動,直等到寅時前後萬籟俱靜之時,才敢從石縫裡走出來,小心的駕著雲往東北方向逃了。
趙春牽往西南方向逃了一陣子,就緩緩的落下了身形,用自己的真氣將尋香印緊緊的包裹了起來。畢竟只是一個元嬰境的人弄出來的東西,趙春牽還是能夠影響一些印記的真氣流轉,離仙雲宗遠了之後,就只有時斷時續的一點點感應了。
已經整整飛了一夜,趙春牽有些疲乏了,剛好附近有一處早集,趙春牽就走了過去,找了一處做著油餅炸糕的攤位,點了一份朝食慢慢的嚼著,一邊恢復著自己的真氣和體力。
身上的天羅法衣已經被她收了起來,換成了一身男式的緊袖黑衣,取出了一柄劍背在身上,將一頭青絲打散,抓成了一個高發髻,兩側垂下長長的劉海。她本身身量就不矮,若是不仔細看的話,活像一個四處遊走的英武遊俠兒一般。
趙春牽細嚼慢嚥的吃完了兩個油餅,喝了一碗慢熬的羊湯,這才滿意的拍了拍肚子,付了錢繼續往西南方向行進,一路上都挑著靠大路的僻靜處慢慢前行,謹慎的盯著身後可能前來的追逐之人。
果不其然,在日近中午的時候,趙春牽就看到了兩個人急匆匆的從她身前的大路上飛了過去,還在一直低頭檢視著下面左右。趙春牽見機的早,直接跳上了路邊一個樹冠濃密的大樹上,看著那兩人過去之後,才潛隱了身形,悄悄地跟在後面。
前頭處,馬常一臉恨恨的說道:“師弟,那賤人到底在什麼地方?怎麼咱麼追了一路,眼見著那尋香印忽隱忽閃就在跟前,卻就是尋不到她呢?”
魏鶴也閉眼再度感應了一下,苦笑的說道:“不行,可能是離得太遠了,師父的法力跟不上來,找不到確切的位置,咱們還是仔細的找找吧,肯定就在這附近無疑了。”
馬常皺眉說道:“你說那賤人會不會將那印記直接剜了下來,就算是掉上一大塊肉,也比被咱們抓回去好的多了?”
魏鶴笑道:“師兄,你也太小看師父的尋香印了,那印記看似只是淺淺一層,但是實際上卻直接深入骨中,想要將它剜了,除非將一條手臂連帶肩胛全部砍了才有用。師父早就算到這一切了,否則怎麼要將尋香印印在肩胛上,你還真以為只是為了師父雙修時能夠看到嗎?”
馬常嘿嘿笑道:“那怪我家那口子總是喜歡趴著,原來還是師父調教出來的,師父算無遺策,我真是佩服的很啊。”停了一下,馬常又接著說道,“聽說師父將緋雲許給你了?可惜那賤人跑了,否則你回去之後依著師父的妙法,很快也能如我一樣,進境到龍門之中,金丹可望了。”
魏鶴陰惻惻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