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後仰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道:“春牽現在正在閉關突破金丹境,不能隨意出關,不到之處,還請諸位見諒。”
軒轅陛眉毛一挑,“哦,既然如此,還請帶我們去她閉關之處看看。舊友來訪,哪怕只是見上一眼,那也安心了。”
趙天冕搖了搖頭,輕笑道:“諸位說笑了,突破金丹的生死關頭,怎麼能讓外人隨便觀瞧呢,萬一有個意外,那我怎麼對得起春牽呢。”
軒轅陛冷哼道:“哼,我們在築洲之上相交多時,大戰數場,早已經生死相托了,我們還能害他不成?”
趙天冕聽到這話,猛然坐直了身子,滿面奇異笑容,玩味的問道:“哦?相交多時?不知道在座幾位,哪一位與她交情更深啊?”
趙天冕眼帶調侃,語含旖旎,眉間挑逗,分明是把事情往男女之事上帶偏,李元錦和軒轅陛如何能夠回答?
趙天冕微微一笑,扳回一城。
在場其餘三人都沒見過趙春牽,不能隨便說話,場面一時陷入僵局。
這個時候,李元錦讓軒轅陛裝成一個居高臨下又好面子的紈絝子弟的作用就發揮出來了。
只見軒轅陛將手一抬,他面前那個自己帶來的茶案就被他掀翻在地,上面極其精緻的茶具碎了一地,珍惜的茶葉撒在地上,被壺中的開水一泡,一陣陣的清香就從地上散發了出來。
軒轅陛怒氣衝衝的說道:“我得知趙春牽將要結丹,不遠跨州之遙前來見她,為她送上珍稀丹藥提升結丹機會,結果就被你們無端阻攔,還語出調侃,這就是你趙家的待客之道?”
事情不好談,那就現場掀桌子,還要指責他們不懂禮數,不讓趙春牽出來接待客人。
果然,桌子一掀,茶水撒的滿屋都是的時候,趙刻和趙天冕的顏色就不好看了。軒轅陛猶然不肯罷休,怒哼了一聲道:“哼!既然趙家瞧不起我軒轅家,不屑與我結交稱友,那我們走了就是!”
掀完了桌子,然後順勢將此事上升到兩個家族的高度,著重強調趙家伸手打了軒轅陛的臉,那就是駁了軒轅家的面子,然後含恨而去,讓趙家無從解釋。
若真是如此,趙春牽肯定是見不到了,但是趙家絕對不可能讓事情發展成這樣,必然會出言挽留。
這就是勢必人強,你不服都不行。
你趙家是這安址洲的地頭蛇,難道不知道我軒轅家就是這整個天下的地頭蛇嗎?誰在誰的地頭上,你心裡沒點數?
李元錦暗暗發笑,事情到了這一步,基本上就是趙家父子挽留軒轅陛,然後不得不將趙春牽喚出,只要幾人能見了面,之後的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軒轅陛作勢要走,趙刻臉上立時變了顏色,就要張口挽留軒轅陛。趙天冕沉默不語,心中暗暗算著時間,等看到那人的身影在窗外一閃而過的時候,立刻伸手阻止了父親開口。
門外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但是開口卻十分的倨傲,矛頭直指軒轅陛。
“軒轅陛,你還不是家主呢,什麼時候就能代表軒轅家了?在別人家中掀桌子,這是我軒轅家的禮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