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這一唱一和,如同說書一般逗弄著周地,就連孫劭聽到之後都是笑罵道:“張大人,你這是點指朕給你的俸祿,不夠你熬油點燈的嗎?”
周地對此毫無反應,就只是微笑看著,但是孫秧卻不樂意了。現在掌控整個局勢的可是他孫秧,這些人居然還敢在他面前談笑風生,何其放肆?他准許了嗎?!
孫秧大喝一聲,“李元錦,休要放肆,居然敢取笑我當朝國師,其罪當誅!今夜,你們幾個人全都要死在這裡!”
李元錦收斂了笑意,看著孫秧問道:“四皇子,我有一事問你,甘霖府清平城的龍門觀,是你要將它拆除夷平的?”
孫秧聽到這話,滿臉疑惑,什麼清平城龍門觀,他聽都沒聽過,區區一個道觀,與他競爭天下有什麼關係?
李元錦心中瞭然,笑著轉頭說道:“那就是你想要做此事了,教主大人?”
周地倒也不推脫,開口承認道:“正是。那觀中有你父母塑像,拆之如同挖墳拋骨,你屢次壞我好事,但是卻又嫋無音訊,我就只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夷平我心中的憤懣了。”
李元錦笑道:“那這一下,咱們可就是不死不休了。”
周地哈哈大笑道:“李元錦,你未免太狂妄了,三年之前我的境界已經高過了你,只是一時不察中了你的詭計,這才被你打傷。這兩年我來勤加修習,現在已經是龍門之境,就連我的四位師弟,也個個都是玉身後期,你一個人,憑什麼跟我們鬥?來人!”
在他話音落下,除了之前壓著張越的那個人之外,門口又出現了三個人,邁步走入殿中,在周地面前一字排開。
張越默不作聲,直接站到了李元錦身前,以行動告訴周地,咱們是兩個人。
李元錦笑著按在張越的肩膀上,將他輕輕推到一旁,笑著說道:“阿越,你照顧一下聖上和太子,我來陪他們玩玩。”
張越眉頭微皺,但還是聽從了李元錦的話,李元錦揹負雙手,緩步向前,直接走到了那四個人三步之外,笑著開口道:“你們還不動手?”
四個人面色一怒,大吼一聲,伸手從長袍之中抽出各色兵器,齊齊向著李元錦攻了過來。離他最近的一個人,手握一把長刀,一步上前,向著李元錦當頭砍來。
周地是佛門修煅精的人,這幾位師弟也不例外,那人一刀斬下,在空中帶出刺耳的破空之聲,就連他面前的空處都出現了一道刀芒的殘影,好像虛空都給他劈開了一樣。
那人手中的刀也不是凡物,乃是萬千信徒信念匯聚而來,所謂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種兵器取得就是精誠之意,一刀下去,開山劈石,削金斷玉,無物不破。
李元錦面對這迅猛的一刀,不慌不忙的微微側身,這刀就從他身前寸許處砍了下去。但是修道之人的刀怎麼可能只有刀刃有傷害呢,即便是擦身而過,那充沛的刀意,已經裹挾著大量的真氣,撞在了李元錦的胸口之上。
但是那人驚異的是,李元錦對此跟本無動於衷,只是胸前的衣服微微震盪了一下,那道刀意就被消散無形,他正準備出聲警示其他人,卻看見李元錦對他輕輕一笑,瞬間喉嚨劇痛,再也說不出話了。
其餘三個人連帶著旁邊的周地,只看見李元錦閃身躲開了那一刀,然後並起右手食指了無名指,如出劍一般,刺進了那個人的喉嚨。那個人捂著喉嚨倒了下去,李元錦的劍氣已經順著劍指衝進了他的體內,瞬間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部刺傷,再無救治可能。
旁邊一個手持兩隻短棍的人一聲暴喝,伸手將兩隻短棍首尾相接,瞬間就變成了一根長棍,向著李元錦當頭打來。李元錦也不閃避,伸出劍指在頭頂擋住那一棍,然後用起劍術之中的沾、纏劍勢,劍指如劍一般帶著棍子在他身前一道道的劃圈,不管使棍那人如何用力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