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聽到的一些訊息,若是柴真金未能認出師父,或是他心思不定,很有可能就會演變成一場生死鬥!
雖然韓新符自信已經有了萬全準備,但是臨近之時,心中多少還是有幾分顧慮,出手有所收斂,自己會陷入危險,出手無所顧忌,又可能會傷了師父的故交。
心思何其複雜。
李元錦看著韓新符猶豫不決的樣子,笑著說道:“新符,莫要擔憂,明日場上你只管放心出手,真金的實力看起來很是不弱,你只用顧好你自己就是了。”
“雖然咱們之前約定好了儘量不暴露身份,但是真有了危險之時,上清宗的劍氣和招式你儘可以使出,就算真是傷了他,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韓新符依然猶豫道:“師父,只是...”
“其餘一切,皆看明日見面之時如何,若真金還是真金,那麼他自然就會留手,若是我已經不認識他...”
後面的話,李元錦沒有繼續說下去,韓新符也沒有追問,師父而今的心情如何,只怕會比自己還要沉重的多。一邊是徒弟,一邊是弟弟,如何抉擇,都是痛楚。
之前蔣置開口說要將柴真金一舉擊殺之時,李元錦已經不好張口答應,還是韓新符心有靈犀,直接引動滿庭長劍,算是他出口應了下來,幫師父解了圍。
只是解了圍,卻解不了結,這一場爭鬥,依舊是不可避免。
韓新符點頭道:“師父,徒兒醒得。”
李元錦看了看他,開口笑道:“數千柄長劍入體淬鍊,這滋味兒不太好受吧?”
韓新符點頭苦笑道:“何止是不好受,簡直是難受至極。我而今就好像數九隆冬,光著身子泡在冰水裡一般,從頭到腳都是冷的。萬幸還有自己的劍氣守著穴道,值歲神劍鎮著經脈,才能夠活動自如,不至於說話都打冷顫。”
李元錦笑道:“身在福中不知福,師父當年剛開始修煉的時候,每個時辰都要經受劍氣通脈之苦,那滋味才是削肉剔骨,痛不欲生。不過也正是因為當初吃下來的苦,才能有而今的小小成果。”
韓新符笑道:“師父的成果可不小了,九九歸一的天劫都輕鬆而過,師父而今才多少歲,算得上是世間少有了。徒兒雖然沒有見到,但是師父當日的風姿,我可是聽很多師兄說過的。”
“法天象地,一劍斬碎劫雲,甚至還將劫雲之中的雷霆截留大半淬鍊成了法寶,您送給應家行空師弟那個手鐲上的寶珠,就是那片劫雲所化吧。”
李元錦前去軒轅家,一共送上了兩份賀禮,其一便是他以玄爍白金祭煉,其上鑲嵌著劫雲寶珠的手鐲,其二便是讓應無王兩口子和其餘人都十分滿意的小孩名字,應行空。
應無王當時還笑道:“這小子尚未出生之時就已經認了阿陛做乾爹,到你這裡就不行了,索性你就再收個徒弟,等行空再長几歲,我就帶著他前去上清宗磕頭拜師。”
所以韓新符言語之間,已經開始稱應行空為師弟了。
李元錦笑罵道:“你這小子,我可沒教過你這等溜鬚拍馬的功法,以後你姑姑要是追究起來,我可不會承認的。”
韓新符笑道:“嘿嘿,師父到時候就算不認,恐怕也擇不出去了,總不能不認我這個徒弟了吧。”
師徒二人一陣玩笑過後,李元錦又接著問道:“新符,雖然你是‘劍鞘’之軀,但是一次要溫養這麼多劍,也是辛苦你了,而今這三千餘劍,有多少已經可以隨心而動,不用刻意操控了?”
韓新符回道:“其實那幾柄寶器、靈氣的長劍倒還好好說,徒兒依著上天賜下的資質已經掌控了七八,那柄仙劍早已殘破,是徒兒以真氣餵養起來的,倒是最為親近。”
“真正麻煩的,反而是師父以自身劍氣粹養過的那三千柄新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