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機會岔開話題,金磬也都是充耳不聞,只以兩隻大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正在為難之際,東邊城外的官道上遠遠的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鑾鈴聲響,隨聲轉出來了一架單乘的烏篷馬車,車前拉車的馬兒也是一聲烏黑油亮,但是在車轅上,卻坐著一個身穿白衣的駕車少年。
李元錦眼神一亮,立刻指著來人說道:“金磬,有客人到了,容我先去接待一下。”
說罷趕緊抽身而走,順著內牆的階梯下到城門處,讓守城的兵士開啟城門。經過這些時日的相處,積蠻城的兵士早就將他視為金鼓一般尊敬,自然無人會質疑他的命令。
城門開啟,李元錦邁步出城,遠處的那架馬車雖然看著還遠,但是很快就走到了城門近處,離著李元錦一丈的地方挽住絲韁停了下來。
白衣少年跳下車,並沒有開口招呼他,而是返身從車轅底下抽出一架一步梯,隨後以手指輕釦車壁,將自己的前臂曲起,橫舉在身前靜候。
一隻纖白玉手掀開了車簾,一張桃花粉面率先探出,而後是一身青色衣袂翻飛,一個女子搭著白衣少年的手臂,順著一步梯走下了車架,來到了李元錦的面前。
女子盈盈道了個萬福,口中輕呼道:“煩勞公子前來相迎了。”
身後的白衣青年這才抱拳行禮,躬身開口道:“師父。”
李元錦對著女子還禮,略帶歉意的開口說道:“素仙,怎麼還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素仙輕輕一笑,柔柔的說道:“收到你的訊息時正值仲春時節,新符說他在旃蒙城待的悶了要出來踏春,剛好我也有空,就拉著我一起來了。”
在他身後的韓新符嘴角微微下垂,露出了半分委屈,李元錦看在眼裡,知道是徒兒背了這個小小的黑鍋,但是口中也順著她說道:“新符這孩子真是不懂事,實在是麻煩你了。”
素仙輕笑搖頭,李元錦身後傳來一個女聲,帶著幾分冷意的問道:“元濟元濟,這位就是你說的貴客?”
李元錦抽身而走,金磬冷哼了一聲立刻也跟了下來,看著馬車上下來的兩個人,聽著她們口中話,金磬略加思索,就知道了來人是誰。
駕車的白衣少年一身白衣,腰懸一柄連鞘通白的長劍,渾身上下除了頭髮和麵部找不出來一絲雜色,加上一張雌雄莫辨的娃娃臉,乾乾淨淨的好似羊脂玉雕成的一般。
本來面相就討喜,在加上他口稱“師父”,必然就是元濟說過的那位新收的徒弟,愛屋及烏,金磬看著他眼裡自然也多了幾分歡喜。
但是面前這個女子就不一樣了,身材高挑身段卻玲瓏,一張粉白的臉好似初春的桃花一般,尤其是那一身與元濟同出一源的青色衣裙,落在金磬的眼中就格外的扎眼。
聽到了元濟對她的稱呼,金磬本能的就對她帶上了一分敵意,說話的口氣自然就有些生冷。素仙循著聲音往她看來,金磬急忙側過身子,將自己半掩在李元錦的身後。
本來漂亮的女子就互為半個敵人,這素仙已經比自己美上幾分,在加上臉上的傷疤,自己肯定是比不過她的。金磬沒來由的,就生出了一絲自卑的心思,而後這自卑很快又變成了一絲厭惡和敵視。
還不等李元錦介紹,素仙已經笑著開口道:“這位就是金磬小姐吧?我在旃蒙城中聽過你的名字,能夠在這西境蠻荒之中據守積蠻城,大家都說你是世間女子,巾幗不讓鬚眉的典範呢。”
金磬半信半疑的看著她,口中卻問李元錦道:“元濟元濟,你不是說不想她嗎,怎麼她還找到積蠻城來了?”
李元錦面色尷尬正欲開口,素仙又先他一步開口道:“公子在旬月之前差我幫他找幾種藥材,是用來救治金鼓將軍的,現今一備好,我就趕忙送過來了。”
聽到人家是為了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