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逾正是以未見聖旨為由,硬是將這宣旨隊伍攔在了屯所之外好幾天。
趙逾面上的表情陰晴不定,起身之後胡亂拱手道:“既然真是聖喻欽封的徵西將軍,末將自然不敢阻攔。將軍,若無什麼吩咐的話,末將幾人這就先告退了。”
金鼓抬手道:“且慢。趁著上差的人在這,本將正好當眾詳述陳祥將軍戰死一事。還請上差大人回去之後替本將呈報奏章,如實稟報。”
此言一出,趙逾幾人的面色立刻就青白一片,張柏頓時冷笑不已。
就連那中官也笑著開口道:“是是是,此事一定要詳細陳明前後原委,陳祥將軍以身殉國何其壯烈,切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的。”
中官說話之時,一臉陰惻惻的笑意,不住的往趙逾四人面上瞥去。
凡是做了太監之人,身體上的殘缺必然會引出心中的陰暗,尤其心思陰沉喜歡算計,對於得罪過自己的人睚眥必報,只要金鼓挑一個話頭,他回去之後就能將趙逾四人據守不出之事,生生捏造成四人陰謀算計,暗害了陳祥。
豈料金鼓卻開口說道:“陳祥將軍殺蠻心切,率隊入山卻不幸遇到了大批屍蠻,本將趕到之時救援不及,才致使陳祥將軍歿於蠻山,壯烈殉國。陳祥將軍之死,本將難辭其咎。”
“上差大人,事情就是如此,稍後本將也會以此寫明奏章,還請上差大人帶回乾元城,替本將交付兵部,請兵部為陳祥將軍論功追封,並酌情懲處本將。”
金鼓一番言語,將陳祥戰死之過全都攬到了自己身上,金磬立時就聽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就要開口說話,卻被身邊的李元錦拉住,對她輕輕地搖了搖頭。
李元錦拉得住身邊的金磬,卻夠不著已經進了屯所的張柏,張柏驚呼道:“將軍,明明是他們幾人據守不出,才致使陳祥將軍陷於蠻山累戰而死,將軍孤身一人前去救援,該是首功才是,怎麼能懲處於您?!”
金鼓沒有搭理張柏的話,而是對著紅衣中官微微躬身道:“還請上差大人依言稟報。金鼓稍後還會再寫一封家書報平安,煩請上差幫我送到本府。”
寫家書報平安是假,讓這中官拿著家書去將軍府討賞才是真的,只是這種事情,大家心照不宣了,就不必說的太過明白,那中官也就忙不迭的點頭,笑著應承了下來。
張柏猶然不肯鬆口,執著的說道:“將軍,此事萬萬不妥啊,將軍初來此地,就背上兵部的懲處,對於將軍聲名可是莫大的折損,還請將軍三思!”
金鼓轉頭對著張柏說道:“張柏,本將現在封你為我的親兵隊長,你可願意?”
張柏立時抱拳跪地,驚喜過望的喊道:“陳柏自然願意!”
“很好,”金鼓緩緩點頭道,“做本將的親兵,第一件事情,是就是不許質疑本將任何話,你可能做到?”
張柏凝眉沉思,良久之後才咬著牙沉聲應道:“陳柏遵命!”
李元錦微笑著看著這一切,金鼓普一上任,就先給了不服自己的人一顆大大的甜棗。
接下來,就看看他的大棒,要怎麼落在這些人頭上,狠狠的打疼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