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還沒有看見李元錦的身影,只能安慰自己他是被人救下或是自己逃出了,又派眾人去運河沿途的各處村鎮尋找。
承啟閘的閘口自然不能久關,他還得回去重開閘門,安撫在場的其他人,尤其還有那二十個枉死的民夫,還有一堆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張越想到周地,牙咬的咯吱作響。
如此一連找了三天,卻依然沒有李元錦的訊息,真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有不少人都在地下私傳李元錦已經死了,而且屍身也難以找回了。
在開挖運河的時候,河道途中有很多深不見底的沼澤水泡,這些沼澤若是用東西去填,實在是費工費力,便只把上面和周圍的淤泥挖走,將河道開掘出來就算了。
河床底部還留著許多的水泡,有的可能還是在河岸側邊,上頭是堅實的土地,可是下面卻是深不見底的沼澤。故此,很多人都謠傳李元錦不慎跌落進了水泡之中,再難尋回了。
張越聽到這種謠言是,雖然氣惱,但是卻也不能說什麼,只是自己焦急不已。聖上之前就已經說了,讓他們在承啟閘開閘之後,就趕緊回道瀚京城述職敘功。若是今天還沒有李元錦的訊息,張越明天一早就得離開此地,讓文武留下來繼續尋找,勢必要找到為止。
這天夜裡,張越獨自一人坐在屋中飲酒,暗自神傷。今日還是沒有李元錦的訊息,三天了,就連張越也開始擔心李元錦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張越端起杯子,放在眼前慢慢旋轉,嘴裡自言自語,“元錦啊,你說你怎麼那麼衝動啊?你已經是修道之人,不是應該講究靜心沉氣嗎?不是應該隨手一揮就能將孩子拉回來嗎?怎麼就自己跳下去了?”
“那若換了是你,你救不救?”背後一個笑聲問道。
“自然是要救的,只是我當時晚了一步...”張越迷糊之間順口答道,只是猛然反應過來,急忙轉身,“元錦!你沒事了?!”
李元錦笑著回道:“我站在這裡,自然是沒事了。那兩個孩子如何了?”
張越兩三步走到近前,一拳砸在李元錦肩膀上說道:“既然沒事,怎麼不早些回來?擔心死我了。那兩個孩子沒事,女孩受到些驚嚇,那個男娃,居然還以為是玩耍,樂了半天。”
說話間,張越已經將李元錦拉到了桌前坐下,為他倒了一杯酒後說道:“回來的正是時候,明天一早咱們就啟程回去,見駕述職。”
李元錦卻笑著說道:“那兩個孩子沒事就好。阿越,其實我此次來,是想與你道別的。”
張越楞了一下,問道:“你不與我一同回去了?”
李元錦搖了搖頭,“你已知道我是修行中人,自然不能久在廟堂之中,我之所以陪你辦了這些差事,一是因為我此次可以在外遊歷三年,另一就是我身為道門弟子,自然有想宣揚我道的心思。”
看著張越有些失落的表情,李元錦笑笑接著說道:“現在大事已畢,我回歸山門的時間也到了,自然不能繼續逗留。本來我就一直在想怎麼脫身,剛好此次落水,也算是假死遁形了。”
張越仰頭喝了一杯悶酒,有些鬱悶的說道:“哎,終究是仙凡兩隔,我自然是不能拖累你。只是你假死遁形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好哄騙別人的。”
李元錦為他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你這口氣,怎麼跟閨門怨婦似的。身死之事你只管說出去,信者自信,不信就不信。若是國主追問,你就說我見幾位道長氣度卓然心生仰慕,上山訪仙去了。”
張越與李元錦碰過一杯酒,喝完之後無盡悵然,“元錦,雖然咱們只共事了兩年,但是我卻感覺與你相識了數十年一樣。今後的日子,或許霖水國其他人會忘了你,但是我一定會時常念起你的名字,等我有了孫子孫女,我會跟他將我們的故事,講有一個摯友。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