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的錦衣老者。
孫瑛見到兩人回來,急忙招呼道:“兩位大人,趕緊來看看,此番不僅一舉拔除了苦海教,本王還得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犯。文先生說,這人就是你們在三府原未曾抓到的那個人,更是我那四弟的心腹之人,他的親舅舅!”
李元錦望向文武,文武笑著點頭。李元錦再看地上捆的結實的那人,這人與周地一同出現在此處,是五穀教的大長老沒什麼奇怪的,可是怎麼又和四皇子扯上了關係呢?
孫瑛此行意外收穫了麻長老,心中別提多高興了,自己完成了此間大事,父王的嘉獎肯定少不了。現在又抓到了四弟的親近之人,那自己就能借著這親近之人,和四弟好好親近親近了。
還不及李元錦仔細詢問,其他幾位追擊的道長也相繼回來了,只是個個面有怒氣,竟是一個人也沒抓到。只是松蔭和少聞兩人,各自繳獲了對方的一柄武器,帶了回來氣呼呼的扔在地上。
沒抓到人,就無法以此為由詰問佛門,以他們對佛門的瞭解,若無證據打臉,他們是斷然不能承認的。
太子孫瑛倒是對那幾件武器頗為熱心,讓人呈了上來,打算獻給父王一把,自己留上一把把玩,剛才那些人用起來斬鐵斷甲,異常鋒利,定然是不世神兵。
只是他拿在手上仔細端詳,就發現兵器的色澤越來越暗淡,最後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怦然鬆散,如泥沙一般散落一地。
崖山道人解釋道:“太子殿下,這些兵器都是那些佛門惡徒以香火信念凝結而成,沒了他們的術法加持,不一會就會自行散掉。這也是我們為什麼如此生氣的原因,知道了那些禿驢的惡事,但是卻連一件物證都落不下!”
孫瑛有些訕然,拍落了手上的沙子朗聲說道:“此番大捷,我們一舉掃平了苦海教,拔除了瀚見府的作亂禍根,諸位當居首功。待日後我奏請父王,為各位敘功賞賜。”
周圍眾人山呼千歲,大軍重新啟程,押上所有被俘的暴民,向著東陽城來路返回。
太子本意只是剷除苦海教的人,如今事情已經做完,自然不用真的去東邊坐鎮開挖運河了。只等回去清點戰功,準備奏承,就要返回瀚京城敘功,開挖運河之事,之後自然會有工部的人前來主事。
此番埋伏,共計俘虜了暴民七千多人,抓獲了數百個苦海教的核心二代弟子,逼問之下將苦海教殘餘的一些人手和地方全部清理了個乾淨。太子帶著麻長老回到瀚京,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傳聞四皇子被聖上申飭一通,自此軟禁府中,再也不許出門。
開挖運河的差事,不出意外的落在了張越和李元錦的身上,只是同時派來了大批的工部職屬吏員,和從鄰近的幾府抽調的幾十萬民夫和兵奴,再加上苦海教的七千暴民,用以第一批的運河開挖。這些徵募來的民夫將以半年時間為限輪換,兵奴和暴民,則是以一年為限。
工部勘驗之下,整個運河計劃挖掘一千三百餘里,共分了七處河段依次開挖。這條運河被國主孫劭定名為長恩河,是讓瀚見府的百信們,每一次飲水,都能思源到朝廷的恩情。
張越和李元錦壓根不懂水利,這件差事純粹是趕鴨子上架。只是國主前來宣旨的王奇笑著說了一句,聖上知道你們有此說辭,預先讓我問你們一事,你們二位,可懂宗教之事?
於是,兩人又只能被自願的接受了這差事,每日隨著工部人員檢驗工程督查進度,慢慢的對水利一事也有了一些見解,反倒自己樂在其中了。
時光荏苒,運河開挖的工程已經進行了七八個月之久,第一段河道已經開挖完成,正是瀚水盡頭的那一大片瀚見澤。
瀚水在此分為了無數直流,慢慢的散落成了這一片大澤,不僅使得這末端的水源無法飲用,而且經年有人和牛羊落入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