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架隨行的,李元錦與他一起,倒是省了御劍飛行的力氣,與眾人揮手告別之後,便登上了車架,前往旃蒙城而去。
青風也就此告別,前去荊山北面的臨山渡,自此乘坐渡船回去,眾人自然也是相送一程,揮手而別。
送走了二人之後,應無王突然就來了興致,開心的笑道:“好了,現在客人送走了,咱們是不是去宗祠看一看軒轅殿啊?他之前捱了十錘,哎呦,那可是大傷,我們不得去慰問一下?”
雨憐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怎麼,這幾天可把你憋壞了吧?元錦他們不走,你都不好意思去吧?”
應無王撓了撓頭,有些赫然的說道:“那倒是,他們不走,我總不能帶著他們去噁心軒轅殿吧,那也太不厚道了。”
雨憐驟然之間也變了一副面孔,有些興奮的搓著手說道:“就是,其實我也早就想去了,但是礙於他們兩個,實在是不好開口。”
應無王原本有些蕭索的神情瞬間就高漲了起來,對著軒轅陛說道:“怎麼樣阿陛,你要不要去?這回我們過去,軒轅殿的臉色一定非常好看。”
雨憐也說道:“對對對,咱們得找點酒菜帶去,我們兩個大婚,軒轅殿連一杯喜酒都沒喝到呢,咱們得好好補給他才是。”
軒轅陛有些意興闌珊的說道:“算了吧,他都已經那樣了,何必再去譏諷他呢,畢竟都是一個屋簷下的兄弟。”
應無王不屑的說道:“切,你們兩個都爭了多少年了,他有沒有拿你當兄弟你自己心裡沒數嗎?今日若是你犯事被關在宗祠裡,我賭一枚青玉錢,他能天天去看望你,信嗎?”
雨憐也開口勸道:“阿陛,善心是要留給有善意的人的。你如此迂腐,莫非真要等到軒轅殿爭權奪位,要出手殺了你的時候,你才能醒悟嗎?”
軒轅陛面色危難,猶豫著想要說什麼,但是卻實在無法開口反駁這兩個人。
趙春牽看了看軒轅陛的神色,伸手牽住他的手,然後開口道:“應大哥,雨姐姐,阿陛是何種人你們應該早就瞭解了,就算是要改,也得給他一點時間,就不要強逼他了。”
“迂腐固然是有錯,但是這種迂腐又何嘗不是宅心仁厚,我們初見之時,他也曾裝出過驕橫跋扈,但是我稍稍開口懇求,他就繃不住了,若非如此,我們兩個也走不到今天這一步。”
“如此的阿陛,才是我喜歡,是你們信任的阿陛,若是他驟然有一天,變成了一個六親不認冷血果決的阿陛,你們會不會再度懷念當初的他呢?”
“更何況,有你們一直幫襯著他,肯定不會出太大的事情的,雨姐姐聰明,應大哥果決,你們都能補全阿陛的短板,真要有什麼事情,憑著你們也能化險為夷,安然無恙的。”
雨憐嘆氣道:“好吧,既然春牽都如此說了,我們還能多說什麼呢。只是阿陛,這些話你也一定要記到心裡去,真有一天你獨自面對軒轅殿的時候,你的仁慈就是你最大的軟肋。”
應無王伸手一攬雨憐,笑著說道:“行了行了,阿陛不去,我們自己去就好了,就讓他們兩個回去吧。你們可要注意啊,還沒成親呢,可不要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應無王的葷話,瞬間就讓趙春牽羞紅了臉,軒轅陛狠狠瞪了應無王一眼,雨憐也一腳踩在了他腳上。
軒轅野從東漾苑出來,沒有直接去劍爐檢視,而是先到了倉家院子尋倉裳,老爺子此時正在躺在後院搖椅上,手上自己緩緩的打著扇,一下下愜意的拍在胸口上,吹的鬍鬚四下亂飛。
倉裳見到了軒轅野,依然躺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就只是微微睜眼看了他一下,開口招呼道:“那小子走了?”
軒轅野也不客氣,一屁股坐在了倉裳身邊的小凳子上。他自從傷勢復原之後,體型也慢慢的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