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開口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我和朱先生失竊的賀禮都在軒轅殿這裡?這些褻衣又是怎麼回事?”
軒轅望眼看著兒子一步步陷落,忍不住開口道:“姜大哥,你能確認這就是你失竊的東西嗎?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姜山承託著烏球伸手到眾人面前,篤定的說道:“正是此物。雨憐丫頭的鞭子乃是用一條玄甲孽龍煉製的,但是可惜的是煉製的時候那龍死了,所以神威不足,我才選了這萬年玄甲孽龍的龍元作為賀禮,為她補全趁手法寶的。”
朱機也開口道:“我聽說雨憐丫頭喜穿紅色衣服,這才為她選了這一件九翹金鳳羽毛煉製的九翹金羽裳,作為新婚賀禮的。”
一旁的文三道哈哈大笑道:“你們兩個傢伙,都如此偏袒雨憐丫頭,也不怕軒轅大哥說你們偏心。軒轅大哥你看,我的賀禮是用九彩麋鹿的鹿角煉製的法寶,名叫‘叉椏戟’,雖然名字不好聽,但是最是適合無王那小子...”
“文三哥,先說正事。”軒轅野出聲打斷了文三道的插科打諢,皺著眉頭問道:“阿殿,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軒轅殿此時已經是百口莫辯,這錦盒無法證明和天玄有任何關係,但是卻眾目睽睽之下,從自己手上拿出來的。
他到現在才算明白了天玄的整個計謀,原來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欲擒故縱,偷樑換柱,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一環套一環的計策,而自己居然一步不差的全都依著他的意思走了下來,其中但凡有一步偏差,他都不可能落到如此田地。
可笑自己,居然都不用他張口出聲,就已經幫他把想說的全都說了,想做的全都做了。
偏偏此時天玄還要煽動陰風引燃鬼火,看著地上的幾件褻衣,搖頭道:“嘖嘖嘖,軒轅公子見寶心喜借來賞玩一下,其實也無傷大雅。但是這幾件褻衣...”
他帶著千種不解萬分痛惜的輕嘆道:“你可是軒轅家的公子,無數姑娘圍著你轉,怎麼會生出偷人褻衣的古怪癖好?”
天玄輕飄飄的幾句話,看似在為軒轅殿扼腕,但是已經將他摁死在變態竊賊的恥辱柱上,鎖了鐵鏈加了封印,還留下了幾條惡犬緊密看守。
軒轅殿苦笑一聲,好似英雄遲暮一般的蒼涼,輕輕地嘆氣道:“二叔,若我說我是冤枉的,你信嗎?”
軒轅野重重嘆息,而後朗聲開口道:“軒轅家直系子弟軒轅殿,品行不端,竊物窺私有傷風化,謀陰秘詭誤傷他人。”
“數罪併罰,現責令,重打十錘,禁足於祠堂之下十年,以觀後效。”
“其餘從犯,屬我軒轅家子弟者,重打三錘,禁足三年。不屬我軒轅家子弟者,亂棍打出,此生不許踏足我軒轅家一步!”
軒轅野這邊剛剛宣判完,軒轅殿微微一愣,然後嘶聲喊道:“我是冤枉的,這一切都是天玄的詭計,是他陰謀害我!我是冤枉的,爹,救我,救我!”
軒轅野轉頭,他現在已經恢復了原本的身形,居高臨下的看著軒轅望,沉聲囑咐道:“老五,這件事情就交由你去負責,將阿殿帶下去吧,以後要嚴加管教,切勿再惹是生非了。”
軒轅望沉聲應承,他如何能不知道兒子是因為什麼事情受的罰,但是事已至此,就只能怪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人了。
軒轅望帶著軒轅殿走了,軒轅野這才轉回頭看,看著天玄問道:“如何?滿意了嗎?”
天玄微微搖頭道:“還不行。”
軒轅野挑眉,天玄則伸手指向旁邊,笑著說道:“這兩壇酒,怕是給老哥幾個喝了,就不放回去了吧?”
“這樣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