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我卻一時心軟饒了他一條性命。”
“之後那個人不知道怎麼就突然起勢,拜入了上清宗門下,做了天真的師弟。之前我在安址洲上拉攏趙家,剛剛好遇到了他,以及轉世才十幾年的天真,就在趙家被天真打傷。”
“當時還不覺得有什麼,但是半年之後就突然爆發了傷勢,若非及時使用法陣到了這裡,恐怕弟子的根基真的就要寸寸崩碎,此生再無進境希望了。”
老和尚聽到了天真的名字,微微的皺了皺眉頭,呢喃著說道:“居然是天真?莫非他看出來了我們的算計,所以才出手懲治你?是想給我們一個警告?”
老和尚一連三問,聲音低沉面目疑惑,也不知道他是在詢問登雲闕還是在自問,但是登雲闕還是回答道:“應該不是,若是他真的看出來了寺裡的謀劃,完全可以直接將我打殺。但是之後李元錦找上我,也只是與我的手下打了一場,並沒有對我怎樣。”
老和尚依然還是愁眉不展,極其憂慮的說道:“哎,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些棘手,還是小心一些才是。為師當年專程走到安址洲去收你為徒,予了你那件東西,教授你氣運之事,為的乃是我釋門日後長遠之謀算,若是出了岔子,於你於我,都是壞事。”
登雲闕微微低頭,口中稱是。自己能有現在的一切,不管是自己的一身修為,還是周身充沛的氣運,還有體內的天戰槍,都是自己的師父一手賜予自己的,他說要小心,那就一切小心就是了。
自己不過是一個流落民間的庶出皇子,若非是他說自己有大氣運在身,自己那位尊崇的父皇,恐怕也下不了心思真的去找尋自己,畢竟他老人家之子嗣延綿,是登樓國曆史上所有帝王之中,最為興盛的一個。
這個老和尚還將那柄珍惜無比,以氣運凝聚成形的天戰槍贈予了自己,讓自己能夠鎮壓穩固氣運,之後才能步步提升。就連那座可以監察天下所有外洩氣運的望氣樓,也都是他一手建造出來的。
若非自己早早的遇到了師父心訶,恐怕自己也會在某一天,如同自己對李元錦那樣,被另外一個不知道是誰的人將自己的氣運全都搶奪走,成為別人的盤中餐和墊腳石了。
心訶沉默了一會,再度開口問道:“雲闕,你的天戰槍現在溫養的如何了?能夠使出來多長時間了?”
登雲闕恭謹的說道:“稟師父,若是全力出招,使出那套槍法,恐怕連一炷香世間都不到。但是若只是尋常對敵的話,應當能夠使用半個時辰左右。”
心訶微笑著點頭道:“不錯,這樣的時間已經很好了。但凡天兵之物,要麼是搶奪他人氣運餵養使用,要麼就是用自身的氣運溫養使用,只要能夠用出來,威力都不容小覷。”
“天兵每出一件,必然都是緊緊掩藏不會現世,其餘人能夠使用多久都無從得知。但是據為師估計,大多數人能夠使用的時間,恐怕連你的三成都不到,所以此次出行,你只需要謹慎防備一人。”
心訶所說的出行,正是自己前幾日感受到了東南方向的那股奇異感覺,心訶一聽就斷定那裡必然是有一件新的氣運之物將要出世,立刻就要求登雲闕前去,務必將那件東西搶奪到手。
氣運之物對於自己來說,任何一件都是無比重要的,所以登雲闕對此也極其上心,急忙開口問道:“師父,您說的需要防備的那人是誰?”
心訶開口說道:“那人是擎嶽洲人士,應當是當今世上唯一一個將自己的天兵當做尋常兵器使用的人,而且從來不怕別人覬覦。但凡知曉氣運之事的人,無一不認識他,但是卻從來沒人能從他手上搶奪走他的氣運。”
登雲闕聽到之後不免咋舌,他自己拿到天戰槍之後,每日都是謹慎小心,沒想到居然還能有人將天兵當做尋常兵器使用,看來境界實力一定非常強大,若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