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服往北去了,說是還要見知希姑娘一面,見她無事之後才能安心離開,臨走之時還給李元錦換了好幾個方向使了十幾個眼色,李元錦卻故意繃著,始終與他錯開眼神。
眼看著李博服憋不住了就要開口,李元錦這才笑道:“行了,答應你的事情我一定回去做的,我就算是能誆騙別人,也不能誆騙了你呀,是吧本家?”
李博服這才眉開眼笑,伸出一根大拇指稱讚道:“不愧是姓李的,言必行行必果,就仰仗你了。”說罷縱身而起,就此離去。
天真看著李博服遠去,不由得笑道:“這臭小子也算是痴情種子了,之前還差點誤了事情,我都想出手收拾他來著。聽說他和你還約了一場架?那到時候就你來收拾他吧。”
李元錦笑了笑,邊上的陳與賢也笑道:“經此一事,就算真打起來,兩位也出不了全力了。二位,容我也就此辭行,回去還要叮囑舍妹,畢竟還有崑崙一約呢,要是失了言可就鬧心了。”
說話間滿面堆笑,目光轉向李元錦,這已經是他第三次提起此事了,李元錦無奈的笑道:“陳先生,這一篇兒翻不過去了嗎?你這記性是不是也好的過頭了?”
陳與賢哈哈一笑,再度抱拳拱手,轉身翩然離去。
天真好奇詢問是怎麼一回事,李元錦只能一五一十的說了,天真輕笑道:“讀書人,蔫壞損,看著一臉君子像,實際上都鬼著呢。說他們一肚子墨汁真是沒錯,黑水兒都快滴出來了。”
李元錦笑道:“陳先生遠看是賢,近看是人,嘴上說出去的話,心裡就不會再想了。如此有血有肉,就只能說,願天下讀書人人人如此吧。”
天真撇著嘴說道:“差點忘了,你以前也是這個行當的。對了,童叟先生究竟如何了?”
李元錦低聲回道:“先生說了,荒村外,老樹下,是他的歸宿,先生會送他回去。還有,童叟先生有一未竟之事,囑咐師兄你去幫他完成了。”
天真輕輕點頭道:“好,這一杯酒,我就去幫他喝了。”
一邊上,啄玉、付理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半天,這才扭捏這走上前來開口說道:“大伯,公子,青葽姐姐請我和她一道去水瀲宮做客,行不行啊?”
一邊的付理一拉她的袖子,不滿的說道:“還有我呢,青葽姐姐請的可是我們兩個。”
啄玉趕緊點頭道:“對對,是我們兩個一起去。”
李元錦輕輕點頭,天真卻沒有直接答話,而是轉頭對著邊上的遊宇說道:“臭小子,你是不是也得一路跟著去水瀲宮?水瀲宮的女子脾氣可不好,你可要當心著點狗腿。”
遊宇對天真的話混不在意,樂呵呵的說道:“沒事兒,我皮厚腿長的,即抗揍又跑得快,把青葽她們送去水瀲宮,我也好順道回去海魂山。”
天真點頭道:“那好,這兩個小丫頭你可要給我看住了,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後果自負。”
遊宇接連點頭,兩個小姑娘歡呼雀躍,這就要轉身離去,天真又開口叫住付理道:“小丫頭,有人護著你,就把你爹留給我吧。聚魂燈點了太久,他的魂魄也快支援不住了,我來幫你熄了燈吧。”
付理驟然停步,轉過頭黯然的問道:“熄了燈,我爹是不是就死了?”
天真笑道:“放心吧,總會讓你們父女再見上一面,也好讓他能安心離去。”
付理點了點頭,走到了付摧遺蛻之前低聲說了幾句話,誰也沒有聽清她到底說了什麼,就看見付摧自袖中取出浮浪舟和撐底篙遞給女兒,而後邁步走到了天真身後,靜默站立。
三女一男乘坐小船離去,只是這一次撐船的人變成了遊宇。遊宇自告奮勇要撐船的時候,付理還帶著幾分懷疑問他會不會,遊宇樂呵呵的笑道:“小丫頭,姐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