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血花四下濺開,韓新符的掌心頓時鮮血淋漓,陳與賢眉目一緊,戒尺在飛濺的鮮血中準確一帶,將一根灰色的絲線搭在了戒尺上,從韓新符的掌心扯了出來。
“小妹,替新符包紮。”陳與賢眼睛緊盯著戒尺頂端,同時嘴裡招呼陳冊。陳冊聞言急忙上前,取出一瓶藥膏塗在韓新符手上,再以乾淨的布條仔細的包紮了起來。
陳與賢伸手從戒尺上拈下那根灰線,仔細看了一會後將其搓成飛灰,收起戒尺後對著韓新符抱拳道:“新符,讓你受苦了。但是今日不吃這苦,以後惡習養成了,就更難根除了。”
韓新符不解問道:“陳先生,您說的惡習指的是什麼?”
陳與賢微笑道:“你是不是在幾年前學了別人的字跡,而今雖然想扳正,但是不自覺間還是會勾畫出來?”
韓新符立刻點頭道:“正是,不瞞先生您,早兩年間就有一位長輩指點過我,說這字型不能學,我便開始改正了。自以為已經糾正了七七八八,不料還是被先生一眼看破。”
陳與賢笑道:“惡習一旦養成,可不是輕易就能改掉的。我就是看了你在山上崖刻的字才知道,才想用這辦法幫你改正,可是又不能提前跟你說,不然就不能根除了。”
韓新符趕緊躬身施禮道:“多謝先生良苦用心,新符在此謝過!”
陳與賢伸手攙扶,笑著說道:“戒尺叫‘明理’,是六藝館傳了幾百年的東西,最適合教導犯錯的孩子。打得重了,你不要記恨就好。”
韓新符笑道:“怎麼會,打的重才好,不疼不長記性。”
小時候被打了無數次的陳冊撇了撇嘴,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卻又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陳與賢抬手,隔空抹掉了那幾個字,微微點頭道:“這就好了,免得再禍害了玉清宗的其他弟子。”
韓新符試探問道:“陳先生,看您這樣子,好像對寫出這字的人十分熟悉?我這字是從師父給我的幾本書上學來的,安址洲分別再見後,師父就把書收了回去。瞧您二位這樣子,這寫字之人來頭不小,你們還都認識?”
陳與賢微笑道:“希望我認識的人,和你師父認識的不是同一位。”
韓新符還想再問,但是一旁的陳冊卻開口道:“大哥,你們別閒聊了,雖然元錦哥哥不在,但是你別忘了,你可是來陪我崑崙探秘的。既然新符沒事了,咱們就趕緊出發吧。”
韓新符笑著應和道:“正是,師父也囑咐我了,一定要陪陳冊先生多探秘幾個地方,只是晚輩實力低微,還請陳冊先生多多包涵。”
陳冊一把拍在陳與賢的肩膀上,微微的揚起下巴,那動作神情,已經將想說的話全都寫在了臉上。
“沒事,我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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