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承師兄,您還是稱呼我為師弟好了, 我直接才不過二十幾歲,實在當不起您師兄的稱呼。”
“至於求丹一事,其實是另有目的,只是裡面的事情錯綜複雜,就不說出來糟亂師兄你的耳朵了。”
天承點了點頭,有些讚許的說道:“二十幾歲就能修成金丹,上清有福,我道家有福。那你到此處來,也是因為感悟到了那件東西嗎?”
李元錦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如此,這位長宗太清的師兄,也是因為那件東西才到這裡來的,只是王葇薇的邸報中卻沒有提到他,看來這暗中到來的人還在不少呢。
李元錦道沒有隱瞞,笑著說道:“正是,想來師兄您也是因為那件東西來的了。那倒是巧了,謀求此物的人肯定不少,咱們也能結成一伴,共同扶持。”
天承沒有接茬,反倒是指著他腰間的葫蘆說道:“你能感應到那件東西,是因為這件天蘊葫,還是因為別的什麼?”
天蘊葫?李元錦一時有些愣住了,怎麼這天蘊葫也是一件氣運之物嗎?師兄從來都沒有和自己說過,自己還一直將它當成了一件了不得的儲物器而已。
出於無有先生一直的叮囑,李元錦就順著天承的話往下說道:“師兄您認識這天蘊葫?”
天承笑著說道:“自然認識了,這可是我太清的寶物,與我這個瓶子原本還是一對兒呢。”
說話間,他伸手拿出了一個青色的寶瓶給李元錦看。那瓶子原本只有寸許大小,被他吹了一口氣之後,就變成了一個尺許大小,廣口闊肚天鵝頸的瓶子。
瓶子呈半透明狀,透過瓶身能夠看到裡面層層疊疊的水波盪漾,上下浮動著諸多小小的黑點,分成了井然有序的好幾層,在瓶子裡面隨著水波微微的晃動。
天承指著李元錦腰間的葫蘆說道:“這天蘊葫,能夠自動吸納天地之間的本源靈氣,原本是我宗用來乘丹的葫蘆,用以淬養新煉的丹丸,提升其功效。”
“而我手中的天漾瓶,能夠自主凝聚出世間所有神水,乃是我宗用來調和丹藥,搓煉成丸的。這葫蘆和瓶子原本是一對兒的,只是這葫蘆卻在幾千年前被友宗的法景真人給借了去,許了三千年的借期。”
“師父早就說過,到了三千年的時候,就要去友宗上清尋回這葫蘆,只是後來聽聞法景真人出了事情不再現世,師父就不便出面,這差事就應在了我的身上。”
“本來我只是心生感應,隨便到這裡來看一看是怎麼回事,看到了廣藥源掛著‘太清正宗’的牌子就進去看看,沒想到遇到了師弟帶著葫蘆,就找你過來了。”
李元錦笑道:“師兄,法景真人正是我師。可是三千年時間到了,師兄要收回這葫蘆了?”
天承搖頭道:“那倒不是,此時尚有一千二百多年的時間呢,倒不用著急。況且讓我來說,只是一個葫蘆而已,就算是沾上了氣運,反正也是在自己人手裡,收不收都是無妨的。”
頓了一下,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可是師父予了我這個差事,我又不能不做,在這裡先跟師弟你告個罪,可不要責怪我才好。”
李元錦笑道:“師兄說笑了,本就是長宗的東西,我怎麼敢生出這種心思。既然已經見了師兄,就還請師兄和我一起,到時候去了青白山,相呼也有個照應。”
天承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婉拒道:“不了,我一個人閒散慣了,到時候就是順勢去看一看,從不強求其他。之所以叫你過來,其實是因為別的事情。”
“師弟你眼中靈光暗淡,額頭之上一片陰雲,看來是有災劫降至了,要是一個不小心,說不好就是一個死劫。”
李元錦微微低下眼瞼,自己早就知道了會有一場災劫,但是一直不能確定倒底是落在他身上還是傅瑢身上,現在驟然得了這個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