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裡,之前眾人接連炸碎壹劍劍氣的時候,山門之中已經知曉了此事,雖然及時發信符到了進步城,知曉了諸位弟子無事,但是這些做師父的,還是禁不住擔心弟子,一路迎到了山門之處。
山門之處這幾年一直有在此打坐靜思的弟子,上清宗規矩隨性,從不覺得弟子們坐在山門處修行會有損宗門顏面,也就從不禁絕此事,弟子們在此修煉,說不定真能有著一份心誠則靈的玄妙,能夠得到祖師庇佑,進境突破也說不定。
反正所謂宗門顏面,那是靠著一代代門人弟子的境界修為和劍打出來的,誰覺得我家顏面不夠,那我就去跟你討要幾分就是了。
只是今天這些打坐的弟子全都被請到了別處,山門處來的可都是師叔師伯之類的人物,自然不能擋在他們面前了。況且這麼多師叔師伯同時出面,這些弟子也知道有事發生,沒有就此離去,反倒站在了後面抻著脖子看熱鬧。
於是當七人走到山門下面的臺階處時,抬頭一看,上面就是一片密密麻麻的人牆。
成瑾可不在乎什麼師父的威嚴,張開袍袖如同一隻青色蝴蝶一般,從臺階之上一躍而下,落在了自家徒弟面前,一把摟住了青琳,開心的說道:“乖徒兒,你可回來了。在外面修行怎麼樣?說,這幫臭男人有沒有欺負你,有的話,師父給你做主。”
青琳羞紅了臉,但是又不好推開師父,只能低聲說道:“師父,我很好,諸位師兄對我也都很照顧。師父,這裡人多,你先放開我。”
成瑾這才放開青琳,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一陣探查,驚喜的說道:“哎呀呀,好徒兒,你都已經玉身境了,不錯不錯,果然沒有辜負為師的期望。”
成瑾又接著轉頭,一把拉過青琴在自己身後,這才抬著下巴對著其餘幾人說道:“你們這幫傢伙,與我們青琳青琴相處這麼久,有沒有滋生什麼不軌之心?”
幾位男弟子一陣無語,還以為成瑾師叔要問什麼重要的事情,沒想到卻是這,當下只能微微施禮,無奈的說道:“師叔開玩笑了,我們豈敢如此。”
成瑾一聽這話,秀氣的眉毛高挑,故作驚訝的說道:“什麼?這麼兩個大美女日日陪在一起,你們居然都不動心?都是修道修傻了嗎?還是你們有意欺瞞我呀?信不信我跟你們師父告狀,說你們目無尊長。”
上清宗但凡知道成瑾的人,都曉得她雖然是長輩,還是女子,但是性子歡脫,素來言語無忌,喜歡跟弟子們開玩笑。偏偏又是成瑜掌教的一師師妹,四代弟子最小的一個,所以成字輩的人個個都寵著她,也沒人管得了。
恐怕也只有在天真師叔祖面前,她才會拘謹的像一個大家閨秀。
幾個人滿面尷尬,又不敢回話,只能將施禮的身子壓的更低。成瑜咳嗽一聲,面色尷尬的說道:“成瑾,你胡說什麼呢?還不上來。”
成瑾給了幾個男弟子一個白眼,滿臉都是你們不識貨的嫌棄表情,一手一拉著青琳一手拉著青琴,順著臺階走了上去。
等她轉身離開,幾個人才敢站直了身子,抹了抹頭上的虛汗,跟著走上了臺階。
成季走上前來,一把拉住了青致的手,急切的問道:“徒兒,如何,修行可有提升,那道劍氣溫養的如何了?”
青致被師父拉著不能施禮,只能笑著說道:“師父,那道劍氣我得了軒轅家少主一顆丹藥,本來已經溫養回來了,但是後來與人大戰,又重新炸掉了。”
進步城傳回的劍信,上清宗只知道這幾位弟子與雲築宮、趙家、軒轅家的人結伴而行,一路上與亥殿的買命人多次交手,險死還生,最終成功脫身返回,但是其中如何對戰的細節卻並不知道。
成季聽到徒兒劍氣溫養了回來,還沒來得及高興,又聽見他劍氣炸碎,有些不相信的呢喃道:“又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