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帶著一身的雷火從烏雲之中竄了出來,身後被破開一個大洞的烏雲之中,猶然跟出來一道丈許粗細的雷光,如同一條兇猛的雷龍一般,向著面前的天真咬去。
天真在半空之中轉身,將手一揮,身邊那道黑色劍氣猛然暴漲千丈大小,一劍將那團烏雲斬碎兩半,那條雷龍失了本源,就跟無根之木一般,迅速的枯萎下去,在天真面前軟塌塌的縮了回去。
天真還不罷手,伸手橫劈,黑色劍光再次橫向而至,將被分成的兩團的烏雲再次斬成四塊。雲層之中的雷光越來越微弱,原本翻墨一般的雲團也有些黯淡了下去,連雨水都小了很多,漸漸有了停歇之勢。
天真嘿嘿一笑,手中給黑色劍光消弭,一道白色劍光卻再次飛出,圍繞著烏雲團一圈圈的疾飛,將烏雲壓縮的越來越小。那道白色劍光如同一隻辛勤的牧犬一般,哪裡有想要突出包圍圈的雲層和雷光,它就會轉瞬即至,將其重新圈畫起來,慢慢的驅趕著烏雲縮小,向著天真飛了過去。
數百里大小的雲層給天真的劍光不斷驅趕,慢慢縮小到只有方圓數十里大小了,天真一臉滿意的笑容,伸出雙手,隔空如同揉搓麵糰一般,不住地揉捏著向中間合攏。那團烏雲遙遙相對,正是那塊被他揉搓的麵糰,一點點的不斷變小,慢慢靠近,最後給天真一袖子兜住。
天真雙手攏在袖子裡,一陣的鼓搗之後,樂呵呵的將一個黑色的小布袋子拿了出來。拿袋子黑的,好似泡進了松墨池裡幾十年,又好像擦拭了三百口鍋的鍋底灰,黑不溜秋的,遠遠給人看著,就感覺髒兮兮的樣子,尤其是兩位女子,都感覺一陣陣的不自在。
天真笑呵呵的開啟袋子,從裡面拿處了一顆光潔的珠子給眾人看,珠子只有葡萄大小,但是細看之下,裡面電光閃閃雷聲隆隆,竟然是將一道閃電捏成了珠子,其中蘊含著莫大的威力。
軒轅陛詫異道:“你居然把這方圓百里的烏雲煉化成了一劍法寶,這裡面得蘊含了多少精純的水汽和雷光在裡頭?這仿歸墟沒了這團雲,以後這張圖的真氣流轉,起碼要慢上一倍了。”
確實如此,從天真持劍將雲團劈開的時候,整個歸墟周圍的水面就開始下降,等到他將所有烏雲全部收集起來之後,眾人腳下的懸崖邊上,水位足足下降了三尺有餘。
整個歸墟水位下降了三尺,那就說明此方世界的水元足足少了三成,裡面還有不知道多少的雷光精粹。況且又是水利萬物,算上其他折損,軒轅陛說五成都是輕的。
天真撇著嘴說道:“又不是你的,你心疼個屁?這水元少了,虧得只是這裡頭的修道之人,又不會殃及到百姓,怕個什麼?這裡頭修道之人,怕不都是這趙家的擁躉?損敵利己,大善之事,何樂而不為。”
軒轅陛被他的一番話說得心悅誠服,張大了嘴說不出話來,只能舉起右手,伸出大拇指來聊表敬意,但是又覺得不夠表達,便將左手的大拇指也伸了出來。
李元錦偷偷一笑,開口問道:“師兄,你將這水元收走這麼多,被趙家的人知道了可怎麼辦?畢竟是在人家的地頭上,咱們還是不要落人話柄的好。”
天真嗤之以鼻,“趙家地頭怎麼了,趙刻那混小子早就給我收拾的服服貼貼的了,這些年也就是我不知道他這麼對待自己的親侄女兒,不然的話我早就來拾掇他了。再說了,這仿歸墟的水流轉一趟,大抵需要一年的時間,等他們發現的時候,我們早就出去了。”
他壓低了嗓子,鬼鬼祟祟的說道:“況且,進來這處天地的,是一個叫李元直的小孩子,他哪裡來的這麼大本事收了這團水元,你們說是吧?”
眾人哈哈大笑,皆盡點頭稱是。天真這才得意洋洋的將那個黑布袋子遞給了傅瑢,笑著說道:“小丫頭,這裡面就你境界最低,但是也就你功勞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