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帶著黑白兩道劍光急速而飛,面上神色忿忿,口中唸唸有詞,再也沒了之前那閒適淡定的表情,身上的青色長袍上也沾滿了斑斑駁駁的汙漬,明顯是才跟人交過手的樣子。
天真微微轉頭看向後面,果不其然,不遠處那道金色流火還在後面緊緊的追著自己,絲毫沒有落後,而且還有了越來越近的趨勢。
天真對著後面憤怒的喊道:“臭和尚,你老追著小爺做什麼,都快從首陽洲攆到擎嶽洲了,攆的這麼緊,小爺又不是你爹。”
在他身後的心訶笑眯眯的說道:“天真真人莫走,貧僧這裡有幾道佛法想跟你論證論證哩。”
天真眼珠子一轉,對著後頭喊道:“大師你認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麼天真真人,你要論道就趕緊去找他吧,不要耽誤了你的事情。”
誰知道那和尚卻笑著說道:“哦,居然不是嗎?那就好了,小施主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行,當真是了不得。小施主與我釋門有緣,不若跟我回去寺裡開悟,說不定就能做一個逍遙佛陀呢。”
天真頓時腦仁生疼,自己都忘了釋門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一招呢,等會怕不是還要說自己的雙劍和他有緣呢。這下給這臭禿驢套住了,反而更加麻煩了。
他對著後面大嘴一撇亂說道:“大師你認錯人了吧,我可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色,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從豆蔻少女到半老徐娘我都愛。帶會寺裡肯定會敗壞山門的,到時候有那上香的女施主來了,我就要看上人家,豈不是和大師你搶女人呢?”
不得不說,天真自汙起來,比起師弟李元錦可要狠多了,但是他在作踐自己的時候,還不忘捎帶上後面的心訶,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也算是死性不改了。
心訶微微一笑,居然還順這天真往下說道:“無妨,都由你先挑,有你看上的帶回房裡,我這裡還有一本《歡喜佛說兩修歡禪經》,一併傳給你。”
老和尚頓了一下,很是認真的說道:“信女們見小施主你如此英俊,說不定還要自己貼上來呢。況且陰陽合濟,未嘗不是一條大道。”
天真不由得暗罵一聲,這老賊禿為了對付自己真是連臉都不要了,反而把自己噎的說不出話來,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早知道自己就應該往山門那裡跑,就算上清宗能打的都不在,也可以藉著山門法陣擋住他,這老禿驢要是敢在山門口叫囂,就去請壹劍砍了他的光頭。
只是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這個死賊禿居然還是一位尋道境的高手,天真一個照面就知道自己鬥不過,只能施展出陰陽爻雙劍,向著北邊逃了過去,想要甩開他之後,在折返回去繼續辦自己的事情。
原本以為自己的劍光迅捷,可以輕鬆的甩開這和尚,沒想到對方也有一手厲害的遁法,緊緊的跟上了自己,好似跗骨之蛆一樣,死活都甩不掉,而且居然還有越追越近的趨勢。
天真原本只是照例出來走一走,改換個身份探聽一下師兄和師父的訊息。沒想到就在之前沒多久,這個和尚突然落在了自己的面前,說是要和自己講一講佛法。
天真沒有搭理他,只是沒好氣的笑了笑,就要側步讓開和尚,沒想到和尚居然又橫移擋住了自己,如此兩三次,就是不肯放自己過去。
天真眼見著和尚非要糾纏,明擺著是奔著找茬來的,也不跟他廢話,直接調動陽爻劍就是一劍過去,手上只用了七成的力量打算試試水,沒想到陽爻劍直接就被那和尚一把抓在了手裡,怎麼都掙扎不出了。
和尚手握陽爻劍,笑呵呵的說道:“貧僧雷音寺心訶,此行前來,只是為了和...”
天真一聽是雷音寺的人,根本不想多說一句話,這些釋門的賊禿們都是出了名的難纏,一身金光一罩,就好像是金殼大王八似的,讓他連出劍的慾望都沒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