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惡羅的慘叫聲陣陣傳出越來越大,身前的骨海也隨著叫聲不斷翻波湧浪,裡面的惡羅甚至顯出身形,悍不畏死的朝著李元錦和金鼓的防線上撞了上來。
原本惡羅依託自身的神通,藏於骨海之中可保性命無憂,此時卻毫不惜命,一個接一個朝著劍光斧光衝上。雖然李元錦二人頃刻之間就斬殺了數百隻惡羅,但壓力驟然一下也大了起來。
惡羅奸狡,很快就發現金鼓比之李元錦弱勢,馬上就將攻擊的尖頭指向了他。金鼓雖然得了厲害的傳家寶,但一時之間卻不能夠使用的得心應手,立刻就被茫茫不絕的惡羅壓制了下去。
金鼓身邊甲葉化成的大盾開始逐漸破碎,殘餘的力道順著甲葉攻擊到了他的身上,他的面色慢慢的變得蒼白,而後又轉為了一片殷紅,透著幾分不甚好的神色。
李元錦有心想要援護他,無奈二人的陣線拉的實在太長,惡羅的攻擊又太過兇狠,雖然他幾次出劍幫助金鼓解圍,但金鼓身邊的防線,還是出現了幾處搖搖欲墜的漏洞。
二人身後,衛醫命手中已經換了七把刀,在他身前的惡羅也已經連嘶吼的力氣都沒有幾分了。衛醫命猶然不停,雙手似穿花蝴蝶一般,在惡羅身上飛進飛出,令人目不暇接。
惡羅滿身鮮紅似血,看似沒有面板,但是衛醫命一刀落下便知道其實是有的,於是雙之間的小刀便好似靈動的魚兒一般,頃刻之間順著惡羅的身子轉了一圈,輕輕一挑就掀起了一整張血淋淋的面板。
饒是惡羅兇暴,此等觸目驚心的場景和深入肺腑的劇痛依舊讓它痛苦不已,但它還是強頂著一口硬氣,咬緊牙關一聲也不吭,只是雙目血紅的死死盯著衛醫命,只等肢體恢復,就要一爪刺穿他的胸膛,剜出心髒了啃噬解恨。
衛醫命混不在意惡羅兇狠的目光,倒是它被斬斷的四肢傷口引起了的注意,原本面板上還有一些殘損的碎骨遮擋看不清楚傷口,整張皮掀下來之後,斷茬立刻就看的清清楚楚了。
衛醫命以刀背輕輕一挑惡羅傷口上手指大小的袖珍手臂,撫須笑道:“好,原來不光可以靠著吸收族類骨殖修復傷口,自身氣血也能支援的起斷肢再生,只是速度慢上很多就是了。”
說完這話,衛醫命俯身將眼睛湊到了新生的肢體之上看了片刻,若有所得的點了點頭,而後揮手起刀,瞬間就將惡羅新生的一手雙腿又斬了下來!
斷肢尚未落地,就被衛醫命以小刀串起,遞到了僅剩的那隻手臂之上,三條細小斷肢立刻就被吸收進去,那隻手臂也須臾之間長大不少,足有新生嬰兒的尺寸長短了。
惡羅心中一驚,心中竟然沒來由的泛起了絲絲冷意,而衛醫命接下來的舉動則很好的印證了它的猜想,終於讓它不用自主的慘叫了起來,那叫聲一半源自劇痛,一半則是它從未體會過的恐懼。
見到惡羅可以用自身的軀體來修復某一處的傷勢,衛醫命就好拿到了最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一臉狂熱的從惡羅身上割下一條條的肉,然後湊到了它正在不斷長大的新生手臂之上。
衛醫命的醫道何等高明,他信手割下來的肉,每一條也都是順著惡羅的肌體紋理割下的,筋、骨、肉絲絲分明,沒有半分連帶粘接,連多餘的血都沒有流出半分。
片刻之間,惡羅下腹處就已經被衛醫命敞開了一個豁大的口子,裡面烏青的內臟整整齊齊的擺著,好似被掀開了的箱子一般,只是那蓋子卻早已經變成了它手臂的食糧。
惡羅的右臂已經完全長了出來,只是不管它如何使勁,這隻手臂也無法動彈得了分毫,惡羅這才終於明白為何眼前這人在以血肉滋養手臂的同時,還不斷的以手指戳戳點點了。
衛醫命看著它,突然恍然大悟一般伸手拿過一物,帶著三分做作的歉意,笑吟吟的道歉道:“哎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