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濟一個人去見它,肯定會有危險的。”
衛醫命回道:“沒用的,這羅初和那羅衛不一樣,沒聽它說自己是通靈心神所化嗎?看來它的本事,比起羅衛還要強出不止一籌。”
“而且,”衛醫命瞥了一眼眼神迷離幾有醉意的羅初,很認真的說道,“我總覺得這畜生是在裝樣子,就等著我們動手,甚至在盼著我們衝進洞裡去。”
“世間哪得盡如意。”李元錦閉眼微笑,輕聲呢喃,眼前光線卻猛然一轉。即便是閉著眼,李元錦也知道當下又換了場景,只是不知道又會被轉到哪裡了。
再度睜眼,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空蕩蕩的平地,就好像的當年在玉清宗後山見到的茫茫雪頂白地一般。只是這裡的光芒顯得更加柔和與單調,一眼望去都看不出有半分的斑駁之色。
舉目遠眺四下觀瞧,李元錦終於看到了極遠處的一個小小黑點,以他的目力都無法看清楚那究竟是什麼。但是心中暗知,那就是此行要去的地方,也是那位族父想讓自己去的地方。
李元錦也不著急,抬步向前慢悠悠的走著,但是那看似遙不可及的地方,居然只走了寥寥幾步就到了跟前,就不得不讓人心生疑慮與警戒了。
確切的說,這不清楚距離的地方,李元錦只走了一步就到了跟前,因為在這最後一步之前,那處地方始終都還只是一個小小的,遙不可及的黑點。
眼前是一棵三丈高下,十分粗壯低矮的大樹。說它低矮,那是因為這樹的樹冠茂密至極,層層疊疊的堆砌在一起,佔地足有十丈方圓,枝葉更是直接擠到了離地不足一丈的距離。
樹幹粗足有六尺,需得兩人環抱才能摟住,粗壯的根系直接扎入腳下的白地之中。李元錦用腳輕輕點了點地面,似是虛無卻又堅不可摧,也不知道這顆古怪的樹紮根於此,究竟是靠什麼生長起來的。
大樹底下,盤腿坐著一位身形瘦小鬚髮皆白的長眉老頭兒,他雖然看起來十分蒼老,但是還能五心向天盤腿坐的筆直,活脫一位經年打坐的閒散修士。
只是他出現在了這裡,又怎麼可能是閒散之人呢?而且李元錦還從他身上感受到了一絲十分怪異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始終覺得這老人似乎差些什麼。
身前的老頭始終閉眼不動,李元錦也不客氣,徑直走到樹冠底下,隔著丈許距離和他對面而坐,也擺了一個五心向天的姿勢,微微閉眼假寐了起來。
二者相互較勁了足有一個時辰,那老者這才輕輕開口道:“年輕人好心性,身處在老夫的小乾坤之中,竟然還能如此泰然自若,真是不枉老夫看中了你。”
“這位想必就是‘族父’大人了,”李元錦輕輕一笑,轉而開口問道:“外面的那位羅初實力如何,不會對我的朋友們出手吧?”
“應該不會。”
“應該?”李元錦微微皺眉道,“族父大人之於它們宛如天上日月,你的命令不該是絕對遵從的嗎,如何會出現‘應該’一說?”
老者輕輕一笑,抖動著長長的眉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一對兒小眼精光逼人,身子微微前傾直盯著李元錦問道:“你不應該先擔心你自己才對嗎?”
李元錦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危險不危險我都已經進來了,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出去的路,就不如先打消心裡的顧慮。就請族父明言吧,我的朋友會不會有事?”
老者緩緩坐正了身子,慢條斯理的說道:“老夫確實下令不許羅初動手,但會不會有事,還是得看你的朋友能不能降服的住它。畢竟‘羅初’的性格,與老夫記憶之中的那位是一模一樣的。”
李元錦依舊疑惑,老者繼續開口道:“羅初,是老夫獸胎之中最為聰慧的一道意識,被我脫出之後以神通塑造而成。既然是獸胎的意識,那麼本源之中就帶有一絲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