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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六章 落了下乘

兄的訊息後來越來越少,是進了聖賢林不問凡俗了嗎?”

陳與賢回道:“沒有,爺爺無心於此,我懂事時他已經在六藝館執教,後來做了六藝館的總師。”

“千年精益無文載,萬古教化僅頌章,”白文載笑嘆一聲,“頌章兄這是要用行動罵我一輩子了,哈哈哈。”

陳與賢好奇問道:“難道前輩後來沒有探聽十士的訊息嗎?”

白文載自然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坦然說道:“求道之路劫難重重,他們不過是我道上的一重人劫而已,過了便過了,難道你度過了天劫,也要去找老天爺討個說法嗎?”

見陳與賢微微點頭,白文載繼續說道:“到了後來,就是你所知的不尊先賢,數典忘宗了,我轉瞬之間被打為叛逆,無數人將我聲討追捕。萬幸當時我已經能夠初步使用此書,靠著書頁能夠穿行世間的神通,才勉強逃了出來。”

“我不過是想自成‘我道’,和先賢並立,並無半分不敬,依舊將其視為楷模,如何來的叛逆之名,其實說到底...”

“說到底,還是三教之間的氣運之爭,”陳與賢輕嘆一聲,接過話來,“如果你依舊是儒門弟子,能夠得到氣運加持,那麼師長們會樂見其成,甚至不吝厚待。但是你卻想要自成‘我道’,真讓你走通了,這莫大根源,就回不到儒門之中了。”

“相信一開始,應該是有很多師長勸過你,甚至聖賢林都有人出面許你一處高位,但是你不惜棄儒也要自證‘我道’,還不願交還氣運之物,才會驟然變成眾人聲討,甚至追殺。”

“聰明的孩子,”白文載滿面慈愛,像是在稱讚自家晚輩,“我成了一縷殘魂之後才想明白的事情,你居然瞬間就理通順了。那些聖賢們,既想要兩袖清風,也想要良田千頃,就沒有哪怕一個人開口直言,讓我交出此書的。”

兩袖清風、良田千頃,到底是讀書人的文雅,如果換成世間俗語,那就是既做行當,又立建築。

“恐怕說了也無用吧?”陳與賢應道。

白文載毫不避諱的說道:“當然無用!從我萌發出我道之時,我就堅信此書註定是我證道之物,等我能以筆墨寫滿此書,我道便成了!這等成道之物,值得我奮力一拼!”

“我攜書出逃,儒門分派無數弟子阻攔,都沒法尋到蹤跡,無奈之下才督使頌章兄出馬,以他與此書的感應得知我出逃路線並提前設伏,在我逃脫之後又無奈主判,以硃筆批斷了結一切。”

“硃筆批斷是儒門的禁忌功法,非大德行、大修為之人不能輕用。他們十人勉強使出,雖然斷了我的兩魂七魄,但是自己也消耗過度,再無餘力來驗證我是否真的形神俱滅了。”

“多虧了頌章兄的那一個‘生’字,才讓我勉強保住了人魂,所以我將半本書留給了他,算是報答了他的手下留情。”

陳與賢微微搖頭道:“前輩,依我拙見,您扯下這半本書,恐怕也是無奈之舉吧?”

白文載哈哈大笑道:“確實,如果有別的選擇,我當然不會親手扯斷這件寶貝。當時這書被頌章兄鎖定,如果不施手段我根本無法逃脫,這是其一。”

“此書你也用過,自然知道氣運之物關乎天地至理、大道根源,當氣運之物受損時,周圍大道也會產生短暫的斷裂,我就是藉著這短暫的大道崩斷才能脫出硃筆批斷,得留殘魂,這是其二。”

“書本被扯斷,半本天書歸了頌章兄,而我則拿了半本運書,當時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同,但之後的一連串好運,才讓我知道拿到的半本書既是僥倖,也是天定,此書必然是我證道的根本。”

“殘魂逃脫之後,在半本書的庇護下我飄飄蕩蕩的到了龍腰洲,莫名其妙的鑽進了申山,一路到了築衣教的主殿,靠著書的神通鑽進了主殿的禁制核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