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就行了,怕他個鳥。於是金吾衛也穿戴停當,帶上大斧長戟迎戰,兩方就這麼對峙在這裡。
乙渡本身也有守軍,那也不能是吃乾飯的。一聽羽林軍和金吾衛要火併,急忙飛鴿傳書渡水城,同時點起五百人,站在兩方側面和事。
金吾衛乃是皇城內外的值守,平素裡雖然少見兵事,但是日常訓練也是一等一的勤。羽林軍身為聖上禁軍,乃是直屬於聖上的利劍,操練起來更是勤奮。
但是金吾衛和羽林軍素來不合,那也是瀚京城人盡皆知的事情。金吾衛說羽林軍雖然直屬,但是平日裡連聖上的面都見不到,如同被冷落的待詔小妾一般。羽林軍則說金吾衛看家護院盡忠職守,盛讚金吾衛如同聖上的看門犬一般。
而至於兩方到底是因為職務不同,還是因為坊間傳聞金吾衛的一把手搶了羽林軍總管事的第三房小妾,那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兩方都不是乙渡的駐軍可以惹得起的。乙渡雖然歸兵部直屬,但是這兩位大佬可都不歸兵部管轄,完全不尿兵部這一壺。乙渡的主事人雖然是個五品的凌江將軍,曹協和趙藐都不過是從六品的安撫副使,可是能入金吾衛和羽林軍的人,哪一個沒有些京官的身份背景,別說這兩人了,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金吾衛和羽林軍,這位凌江將軍也不覺得自己就一定可以掰掰手腕。
所以這位凌江將軍點起了五百人站在側面,也不出陣說話,反正就是一副你們敢打我就衝散你們,你們不打我就陪你們在這站著的意思。而且若是能不打,就算這在這紮營一個月,這位凌江將軍也是願意的。
張越接到信,氣的火冒三丈,趕緊把曹協找來,讓他寫信安穩自己手下的人。曹協兩手一攤,說自己的人現在是弱勢一方,應該由趙藐來約束手下。可是趙藐已經趴了兩天了還沒清醒,張越這邊的爛攤子還沒處理好,又不能親身趕去處理此事,就只能讓手下錢奮去找李元錦,趕緊前去乙渡,否則一旦譁變,這事情可就太大了。
張越放了一封飛鴿傳書到清平城,同時讓錢奮快馬加鞭趕到撫蓮河渡口等著李元錦。錢奮已經在此等了半天,終於見到了李元錦了。
將此事大概一說,李元錦皺眉說道:“快,咱們趕去乙渡。”一行三人快馬加鞭,直奔乙渡而去。
這個時候,乙渡的對峙三方在這裡已經三天了。誰也不敢先動手,誰也不能先撤退。現在動手,那就是軍營譁變,是掉腦袋的罪過,可現在撤退,那就是丟了自家面子,是比死還大的事情。
三方都在期待趕緊來個人處理此事,尤其是凌江將軍,差不多已經是早晚一炷香,晨昏兩叩首了。
李元錦到了乙渡駐軍之處,看著三方列隊的架勢,皺了皺眉,先去了凌江將軍那裡。到了凌江將軍駐地,錢奮來時就帶著聖旨,李元錦將聖旨給凌江將軍一看,請他先回去了。
凌江將軍一撤,金吾衛和羽林軍就知道來人了,於是又開始了互相謾罵的環節,反正待會就會有人要求兩方撤兵,多罵一句,己方就能多賺一點。
可是李元錦就站在側旁,靜靜地聽著兩方人馬在那互罵,也不出聲。這可急壞了錢奮,不停的哀求李元錦趕緊制止兩方,否則一旦譁變,那張大人的罪名可就大了。
李元錦不為所動,文武也就抱著手靜靜地看著。劉先生對這個李元錦很是推崇,就連左丞大人都說他心思縝密,文武就想看看這個年輕人怎麼處理這事,當不當得起劉先生和左丞的讚譽。
金吾衛和羽林軍這些人當時在甲渡出發時就已經見過李元錦,知道他是金科榜眼,現在出現在這裡,肯定是要解決此事的。可是雙方罵了半個多時辰了,都有些口乾舌燥了, 他怎麼還不出聲呢?真的這麼難勸嗎?其實你只要出聲,我們就借坡下驢,這事就算過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