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孫家近一兩年來很不舒心,其根本原因,就是因為當代家主答應了一件原本不應該答應,但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貿然答應了,之後非常後悔但是最後還沒有能成的婚事。
作為當事人的孫白蘇心情更是難以言喻,原本給他直接安排婚事他是十分排斥的,更何況那個女子他連見都沒有見上一面,如何能夠婚配得宜?之後聽說那個女子因為跟家中不和離家而出,他還有些開心,那這門婚事十有八九就是不成了。但是隨後又聽到這女子和軒轅家的少主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孫白蘇的心一下就有些不忿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未過門的妻子給自己帶上了一頂並不存在綠帽子一樣,十分的微妙且不可言喻,以至於孫白蘇對於遠在安址洲的趙家,和經年與他們搶奪丹藥生意的軒轅家都極其沒有好感,但是自己卻不能上門去聲討,這就非常難受了。
無奈之下,孫白蘇就只好帶上一個為自己軋藥的童子,走出門來散散心,順便看看能不能遇上什麼好的藥材。這一路東行途中,兩人盡是挑著深山老林懸崖峭壁而行,時不時就能遇到諸多的毒蟲猛獸山精 水怪。
不過孫白蘇和童子芣芑都是修行中人,對這種事情反而十分中意,因為藥章有云,凡毒蟲出沒處,七步之內必有解藥,對於他們這種採藥人而言,毒蟲猛獸出沒,無疑於帶路請他們去採那珍惜藥材。
這一日,兩人剛剛從深山之中走出來,滿身的草葉蛛網,正在河水邊上細細的收拾整理,雖然弄的一身狼狽,但是兩人都面帶笑容,神情愉悅。
芣芑仔細的將少爺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拿到河水邊慢慢的漿洗,一邊笑著說道:“公子,咱們這一趟出來可是不錯,已經採到了好幾種珍惜的草藥了,回去之後家主定會很高興的。”
孫白蘇坐在河邊,一手抓著一個四寸大小核桃粗細的鐵環微微轉動,一手握著一個葫蘆正在慢慢的喝水,笑著說道:“胡說,爺爺他什麼樣珍惜的藥材沒有見過,這些東西年份最大的也不過三百多年,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芣芑手上動作不停,笑著回道:“那可不一樣,這些可都是少爺你親手摘的藥材,那可都是萬金不換的東西,家主最是疼你,一定會特別開心的。”
孫白蘇笑了笑,沒有再說話,芣芑卻突然出聲驚叫道:“公子,你看河裡好像有個人。”
孫白蘇站起身來望去,果然寬闊的河水中央,有一個人影隨波逐流,慢慢的從上游飄了下來,仔細一看,居然還是一個昏過去的女子,微微可見胸口起伏,還有一息尚存。
孫白蘇當下伸手一拋,手裡的那個虎撐鐵環飛了出去,在河水中準確的套中了那個女子的手腕,然後輕輕的帶著她往河邊飄了過來。芣芑不等少爺動身,直接兩步邁進河水裡,將那個女子抱了起來放在河岸邊上,孫白蘇收起虎撐,伸手搭在了女子手腕之上。
這女子面色慘白渾身冰冷,脈象弱細兼微,而且觀其三魂浮動七魄遊蕩,顯然心神受損嚴重,又在河水裡泡了這麼久,已經是氣息孱弱,將死之際了。孫白蘇吩咐芣芑道:“芣芑,趕緊生起火來,燒一些熱水出來。”
芣芑應聲而動,馬上就去拾了一些乾枯樹枝,取出火摺子將其點燃,架上了鍋開始燒水。孫白蘇也沒有閒著,開啟了隨身的針包,伸手取出了幾根金針,在女子身上輕輕的紮下去,雙指慢慢的捻動著金針,將一絲絲的真氣渡了進去。
沒過多久,那女子就幽幽轉醒了,她茫然的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白衣男子,孱弱的問道:“我這是死了嗎?”
一旁的芣芑笑著說道:“姑娘你可真是好命,遇到了我們家公子,肯定是死不了了,藥王孫家出手救治,就算是鬼差當場,也要給幾分面子的。”
“芣芑,多嘴。”孫白蘇笑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