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愁容滿面,悲慼不已,整個人呆立在那裡,如同已經枯死的老樹一般,周身都透出了一股子蕭索之意。
李元錦見狀施禮道:“老先生,等我們外出回來之後,能不能再去拜訪。素問倉家書室的藏書天下一絕,不僅藏書廣博,而且每一部書都有極其精要的註譯和解析,與聖賢林並稱天下書庫,晚輩也是十分景仰,屆時能不能一起去拜訪一下?”
如同枯樹重開花,老藤發新芽,倉裳瞬間就綻開一個極其燦爛的笑容,樂呵呵的道:“當然可以,沒想到天緣真人也是好書之人,我倉家書室定然會對二位掃徑相迎。”
說罷又轉頭看了軒轅陛一眼,冷哼哼的說道:“你這小子,認識的兩位高人都是好讀書的,你再看看你自己,慚不慚愧?”
軒轅陛無奈至極,只能暗暗嘆氣。老爺子你誇他們就誇他們,老是帶上我幹什麼,不就是小時候拐帶了你的寶貝孫子逃了幾次課業嗎,您老至於記恨我這麼久?
倉裳訓斥完軒轅陛,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玉冊,雙手遞給傅瑢說道:“傅先生,這裡面是那些先古道文的拓本,有原字的七八成神意,裡面還有諸多解字釋意,就此贈與先生。還請先生不時翻閱,爭取能夠多掌握一些,若有什麼疑問,還請隨時來我倉家釋疑。”
傅瑢先是欠身行禮,然後才伸手接過那個玉冊。倉裳再無它事,狠狠地瞪了一眼軒轅陛,就此離開了。
李元錦笑著說道:“阿陛,這位老先生好像很不喜歡你,總感覺有種...怒其不爭的意思啊?”
軒轅陛對著老人遠去的身影遙遙施禮,嘴裡苦笑道:“老爺子是我軒轅家的這三代人的蒙學先生,小的時候比較皮,沒少挨他的板子。有一次為了駁他的面子,把他的小孫子拐帶著逃了課業,之後就被他記恨上了,整整三年,都沒讓我進過倉家的院子。”
李元錦和傅瑢兩個人聽到都大笑不已,尤其是李元錦,對於先生打板子這種事情,他雖然經歷不多,但是很能體會那種小的時候怨恨,長大之後敬畏的心情。這是這小子也實在是有些損,將先生的孫子帶著逃課,那不就是將先生的心尖尖淋上臭豆腐汁吃一般嗎。
說起來,自己很久沒見劉先生了,之前在霖水國時,一直忙的見不上,走的時候又偷偷摸摸的,都沒能去跟先生說上一聲。
李元錦正在這懷念呢,軒轅陛已經招呼兩人趕緊走了,三人一起穿廊過院,走到了軒轅家門口的廣場之上。那裡,葛老已經將六龍輦車準備停當,就等著軒轅陛他們來了。
此次事情急迫,由不得他們去乘坐飛空城,再轉魚龍舟去到趙家了,就只能架著這軒轅陛很不喜歡覺得太過招搖的六龍輦車,一路上齊備各種補充體力和真氣的藥物餵食六龍,讓它們能夠快龍加鞭,早早的去找趙春牽。
軒轅陛招呼李元錦先上去,將傅瑢拉上馬車後,他一手抓著車攆的欄杆,正準備登車,就聽見身後傳來一個人的呼聲。
“軒轅陛!”
“你又想自己偷偷跑出去是吧?是不是沒死過?”
軒轅陛後背一涼脖子一縮,轉身訕笑道:“雨哥,你來啦。”
在他身後不遠處,雨憐正帶著風典一步步的往這邊走,軒轅陛趕緊將自己的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束手立在輦車邊上,靜靜等候。
雨憐今日一改之前見到的秀麗打扮,換上了一身極其鮮豔的大紅色皮甲,其上黑紋道道,仔細一看那竟然是一片片細小的鱗甲,與李元錦背上的劍鞘完全一致,看來是用火龍的皮鞣製的衣服。
她身後是一件雪白的披風,更是映的她英氣勃勃,腰間懸掛著一根黑色的長鞭,鞭尾墜鈴鞭梢分須,一看就是她經常使用的心愛之物。
身後的風典倒是一如既往,毛裡毛糙的一頭亂髮,身上的衣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