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忙磕頭謝恩。孫劭閉眼沉氣,身前中官頓時覺察,那人往前一步,尖聲道:“退朝。”
退朝之後,張越和李元錦兩人自然是被人請到了御書房中,國主孫劭正在等著他們,臉上怒氣猶然未消。見到二人,都不及二人施禮,直接揮手道:“不必多禮了,坐吧。”
二人謝恩坐下,孫劭怒氣衝衝的說道:“這些蠢貨,就不能讓朕高高興興的上個朝,非要弄這些莫須有的事情來。政黨之爭,就不能放在暗地裡,非要擱在朕眼皮子底下噁心我嗎?”
張越說道:“聖上,此事應該不是右相所為。右相雖然和家父有些政黨之爭,可其實心懷國事,更不可能做出如此不智之舉。更何況,其實此事也並非莫須有,那位侍郎幕後之人,可能是想扯出五穀教之事,讓天稷教胎死腹中。”
孫劭說道:“右相是聰明人,可是難保手下人不智。至於你說的並非莫須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三人當日所定計策,就是一條反間計。現找了幾件無頭的大案子,將他定在文武化名身上,然後由渡水府上報刑部,發出海捕文書。文武化名武封,喬裝趕到了三府原,四處遊蕩吸引五穀教的人注意。為了逼真,海捕文書是真,包括之後的小院追捕,全都是假戲真做。
文武扮演了一個武功高強,但是異常貪財的角色,還起了一個非常綠林氣的白麵閻羅的綽號,就是為了讓五穀教認為他是一個貪財的亡命之徒,可以用錢財將他掌控。
五穀教暗中觀察了武封好幾天,遲遲不敢認定,而那場小院追捕其實也不是刻意安排,是真的沿著蛛絲馬跡追到那裡。武封也確實是仰仗著自己的身手從中逃出,為了塑造自己亡命之徒的形象,還在逃跑之時對張越出手一箭。
但是也是因為這場追捕,五穀教才認定他確實是在逃罪犯,才敢出手接納他。而為了保密,其實文武從頭到尾都沒有與張越他們有任何暗號、標記、密信的聯絡,唯一能夠跟蹤的,就只有追捕之時,殷俊射出的那一箭,箭頭之中藏著的一小片末犀香。
末犀香一物,香味一線而出,微不可查,人根本聞不到,只有特別飼養的採香雀才能尋到。
所以文武在井口才將箭桿折斷,為的就是怕密道在水中,將末犀香的香氣掩去了。而之後包袱破裂銀子散落一地,也是他暗中發力故意為之,佯裝發怒將箭頭丟出,為的就是將箭頭留在洞口方便尋找,順便穩固一下自己的貪財形象。
之後,他們依然沒有聯絡,文武是等到有訊息傳出有人攻到,才去守住了後門,要來個一網打盡。只可惜麻長老那裡守衛森嚴未能查探,走脫了麻長老,而周地平日裡隱藏太深騙過了所有人,走脫了周地。
“所以那位刑部侍郎拿著海捕文書狀告此事,其實是真的,只是他背後之人算錯了聖上您的態度,而那位刑部侍郎也錯估了自己的重要性,成為了一個噁心人的臭蟲。”
孫劭聽著張越滔滔不絕的講解此事,一直沒有打斷,而李元錦也是安靜的坐在一邊,微閉著眼睛默默聽著。
前後之事說完,孫劭撫掌大笑道:“哈哈,精彩,精彩。你們這一招內奸,看似步步危機,實際上卻是縝密無比。假戲真做,雖然危險,但是卻靠著這位文武的高超武藝次次化險為夷,當真是精彩。”
張越施禮說道:“聖上謬讚了。此事多虧聖恩庇佑,才能如此順利。”
孫劭擺手道:“在這就不要拍馬屁了,別說這些沒用的話。之後你們打算怎麼做?”
張越想了想說道:“之後可能還要在回三府原去,天稷教諸事剛起,還需要再去多照料一陣子,等到天稷教大體完工之後,再去準備其他事情吧。推行國教不能急切,臨江府和瀚京府在天子腳下,有聖上看護,自然不用我們多做什麼。而天稷教落成,渡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