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振作,並隨他出去遊學了三年。去年八月份才回來,本來去拜見先生,不料先生已經走了,書塾中也不知先生去了哪裡。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這裡遇見您了。”
劉先生很是開心的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今日見你,先生我真是非常高興。你為何會在這瀚京城出現?莫非今年會試的第一名真的是你?”
李元錦回道:“多虧先生教導,元錦也算不負先生所望,得中會試。現在在此,就是等著五月份的殿試。”
劉先生老懷大慰,開心的拍著李元錦的肩膀說道:“好啊,幾年未見,你不僅長高了不少,而且還考中會試第一名,我還只當是有重名之人呢。爭取殿試再拔個頭籌,連中三元,也不枉我教你一場。”
李元錦撓了撓頭說道:“先生,殿試之上多少文采斐然之人,奪魁之事,恐怕沒那麼簡單。”
劉先生笑罵道:“未戰先怯,豈是大丈夫所為。別看你現在中了會元,莫非我就罰不得你了?”
李元錦連連求饒:“先生,元錦已經十八歲了,再打手心未免太丟臉了吧。”
劉先生哈哈大笑,跟他一起的那個人見二人聊得開心,就一直靜靜站在後面沒有出聲。李元錦抬手示意身後那人,問道:“先生,這位是?”
劉先生適才高興的有些過頭了,都忘了身邊還有一個人了,於是抓住李元錦的手來打那人身邊說道:“阿越,這人是我的一位學生,正是今年會試第一名,你倆互相認識一下。”
那人拱手道:“原來這位就是舅舅這兩年來一直唸叨的李元錦兄弟。在下張越,乃是尊師的外甥,當初放榜之時,舅舅一見此名,還特意囑咐我要找一找李會元人在何處,沒想到今天就在這裡遇到了,真是師徒有緣啊。”
李元錦楞了一下,張越?李望龍之前說的那位禮部清查神位的官員,就叫張越,莫非是同一人?來不及細想,連忙先回禮道:“在下李元錦,見過張兄。”
張越笑道:“不必如此客氣,你先生是我舅舅,咱倆何必見外,你就稱我一聲阿越即可。今日既然有緣在此相聚,我們就一起喝上一杯。舅舅,元錦,請。”
劉先生帶頭,拉著李元錦往閣樓之中走去,張越也不介意,就跟在二人後頭。
三人進了閣樓,閣樓只有一層,但是分為前後兩處。前面是一張酒桌,此時還未上菜,正在空置著;後面則是一處茶臺,四周放著各種雅緻的古玩盆栽,臺上點著薰香,正在嫋嫋的飄著青煙。
三人繞過酒桌,來到後面的茶臺處坐下,拉上隔間的門說話。張越開始燒水為幾人沏茶,劉先生則拉著李元錦的手說著話。無非是他遊學去了何處,家裡情況如何之類的話,遊學只是李元錦說的半真半假,但是家裡的事確沒有隱瞞。聽聞老院子在李家過得很好,劉先生看著李元錦,臉上滿是激賞。
不一會,外面有人輕輕敲門,說酒菜已經準備好了。三人開啟門一看,桌上已經擺上了七八道菜和兩壺酒,張越招呼劉先生和李元錦坐下,給二人滿上酒之後,自己落座在李元錦對面。
劉先生率先舉杯道:“阿越,元錦,咱們共同喝一杯,慶祝元錦得了會試第一名。”
李元錦有些尷尬的說道:“先生,我不太會飲酒。”
劉先生笑著說:“你都十八了,莫非還沒飲過酒?”
李元錦回道:“之前飲過兩次,但是每次都只喝了一杯。”
劉先生笑道:“無妨,那你也先賠我喝了這一杯就是。這可是我借花獻佛,專門給你的慶功酒。”
張越笑道:“舅舅你又消遣我,您才是真佛。我只不過是給您點燈添油的小和尚罷了。”
劉先生笑罵道:“二十六七還不成親,這一點你確實是個和尚。扯遠了,來,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