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臉遊俠兒背對著他什麼也沒看到,周圍看熱鬧的人見到了刀,知道馬上就要見血,立時都四散奔逃,卻沒有一個出聲提醒一下那位遊俠兒的。
持刀之人惡狠狠的一刀砍下去,眼看那把刀就要落在遊俠兒的身上了,旁邊突然伸出一把帶鞘長劍,將刀擋了下來。
一個面色清冷的青年沉聲說道:“街邊打鬥,不管什麼原因都不應該出刀,更何況是你們調息良家婦女在先,居然敢當街逞兇,未免太過分了。”
他將劍一抬,持刀的人站立不穩,被他直接推得後退,周圍幾個人一看這怎麼能行,瞬間紛紛將刀抻了出來,連帶那個面色冷清的青年遊俠兒一併圍了起來,虎視眈眈的看著。
未等這些人動手,街那邊又亂哄哄的跑來了十幾個人將他們圍了起來,率先抽刀的那個人喊道:“竟然敢在旁駕城得罪吳家鏢局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圈內的兩個遊俠兒看著十幾個人,笑臉遊俠說道:“多謝兄臺搭救,剛才要不是你,那一刀我可吃不消。只不過卻把你捲進來了,真是不好意思。”
冷臉的遊俠兒回道:“路見不平罷了,適才若不是兄臺出手,我也要教訓這幾個敗類。”
笑臉而遊俠兒笑著問道:“兄臺真是好俠義,不知道兄臺高姓大名?”
冷臉遊俠兒答道:“覃淙。西早覃,水宗淙。”
笑臉兒遊俠兒笑道:“在下武陟。今日有幸能跟兄臺結識,若是咱們能夠逃得出去,就勞煩兄臺請我喝兩杯。”
覃淙聽到武陟的話楞了一下,哪有一見面就讓別人請自己喝酒的?但是他也沒反駁,只是將自己劍舉起來,笑著說道:“可以。”
四面持刀的人一見幫手來了,自己人多勢眾也懶得說什麼場面話,直接揮刀向著兩個遊俠兒砍來,武陟和覃淙背靠而戰,邊打邊退向著東邊突圍。
但是武陟只用拳腳,覃淙又不肯在街面上拔劍,兩個人怎麼應對十幾個持刀的兇人,沒過多久就被砍傷了幾刀,形勢愈發的兇險了。
正在兩個人左右支吾難以招架的時候,突然聽到當空一聲暴喝,“呔,你們吳家鏢局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居然就敢當街殺人,真就是目無王法了嗎?”
隨著那一聲吶喊,東邊街面上跑出來了十幾個人,個個手裡拿著長棍短棒,一邊大喊著一邊向這邊衝了過來。
半空之中人影一閃,一個人踩著牆頭飛上了邊上的屋頂,然後如同天神下凡一般躍進人群之中,一根長棍左右開闔,先是一棍將周圍人的刀全部盪開,再一棍掃倒了幾個持刀的人,最後一棍往回一攬,將武陟和覃淙攬到了自己身後。
那人將棍子往地上一杵,指著對面的人說道:“吳家的雜碎們,你們膽子也太大了了,敢在街上動刀劍,你們鏢局最近沒活兒閒得慌是嗎?一個個在大街上尥蹶子撒歡,信不信我找個馬倌兒,把你們一個個全煽嘍?”
身後那些拿著棍子的人一陣鬨笑,對面持刀的人一個個面色漲紅卻又不敢上前,對面這個人可是韓家武館的少東家韓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綠林道上也有好大的名聲。很多人都說韓騁沒有做鏢局生意是吳家的大福,否則這光是他一個人,就能將死對頭吳家的生意搶下一半來。
吳家鏢師裡走出來一個身穿月白色衣服的人,正是吳家鏢局的總鏢頭,吳家家主的大弟子兼入門女婿楊珫。吳家家主到了他這一輩兒沒有兒子,只生了三個女兒,人人都以為吳家人丁沒落,要敵不過死對頭韓家就此衰敗了。
但是誰也沒想到吳家主找了一個好弟子,不僅天資聰穎學什麼都會,而且還直接入贅了吳家當了上門女婿,學會了吳家家傳的刀法,又一力挑起了吳家的大梁,據說他這些年走南闖北,與很多達官顯貴都有很好的關係。
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