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春牽等了很久,還是沒有人追上來,也不知道究竟是有更大的謀劃,還是無所謂徒弟的性命就這麼算了。只是不管怎麼說,趙春牽都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她沒有繼續留在原地等候,而是再度動身,向著西南方向而去。
趙春牽一動,離著她不過幾十里外的方通和呂憲瞬間就知覺了,雖然尋香印的感應越來越低,但是那玉牌上面的禁制和氣息卻越來越清楚,方通笑著對呂憲說道:“師弟,那女子耐不住,已經開始心煩意亂了。”
呂憲稱讚道:“師兄真是算無遺策,那咱們現在怎麼辦,這就衝上去抓住她?”
方通微笑搖頭道:“彆著急,現在還是隻酉時前後,咱們再等一等,等到子夜時分再動手不遲,師弟你的黑銀鎖,在夜色掩映下,更能發揮出來作用。”
呂憲微微一笑,但是心中卻十分震驚,自己的黑銀鎖自從祭煉完成之後鮮少出手,見過的人也都被他殺掉了,這大師兄是怎麼知道的?看來他果然是神通廣大,以後還需要更加多提防一些才是。
趙春牽一路往西南而行,也不懼夜色漸深,反正修行之人,不管是趁著夜色趕路,還是找個乾淨地方打坐,一夜時間眨眼也就過去了,只是心中有些疑惑之事不得解,終歸還是有些心亂的。
心思微微一轉,趙春牽猛然踏上雲頭,向著前方疾飛而去,身後的呂憲一見不由著急的說道:“師兄,那女子是不是發現我們了?怎得走的好好的,突然就駕雲飛了?”
方通沒有說話,只是打了個手勢,兩個人駕著雲緊跟了上來,只是才飛了幾里,就感應到玉牌再度停了下來不動了,方通笑道:“還以為遇到了難纏的角色,沒想到這女子只是往前一程,找到那處凸出石崖吐息月華去了。師弟,等會咱們兩人前後夾攻,你在前方以黑銀鎖壓住她,我從後面來包抄,行事之時千萬小心,不要被她傷到了。”
呂憲微微點頭,兩個人這才趁著夜色,慢慢地分來兩路摸了上去,沒走多遠就看到了前方果然有一處凸出石崖,一個黑影正在石崖上盤腿靜坐,雖然月色明媚,但是依然看不清楚是什麼樣子。而且更為奇怪的是,照理來說應該是那趙雀帶著緋雲兩個人才是,怎麼那處石崖之上就只有一個人影?
只是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呂憲在樹影之下默息潛行,一直摸到了石崖底下,這才取出一根黑漆漆的鏈子,長只有尺許,兩端皆是一個猙獰的張嘴的蛇頭。他將鏈子拿在手上,心中默唸法咒,那根鏈子就如同遊蛇一般,在空中急速前掠,一下就飛到了石崖上。
不等那人有任何動作,呂憲直接飛空而起,將雙手向著中間一和,十指交疊在一起緊緊地相互握住,那根鏈子也隨著他的動作猛然一下漲長到數十丈許長短手臂粗細,瞬間將那處山崖頂端緊緊的的纏了三五圈,將山崖上坐的人裹在其中,首尾的兩個蛇頭緊緊的咬合在一起,將那人死死的制住。
呂憲一擊得手,立刻冷笑道:“趙姑娘,千萬不要亂動,我這黑銀鎖一經扣上,除非你已經是金丹境界,否則沒有我的口訣絕對不會鬆開,只會越掙扎越緊,到時候將你的渾身骨頭都勒斷,那可就不好受了。”
黑影默不做聲,而且紋絲未動,呂憲一個遲疑,雙手之上一下較力,黑銀鎖驟然收緊,瞬間將整個山崖前段鉸斷,亂石崩飛的漫天都是,但是其中卻不見一絲血肉飛濺而出,只有一套破碎的衣服從漫天碎石中飄落了了出來。
呂憲暗叫一聲不好,自己中了那小娘皮的詭計了,只是還不等他來及反應,身後一道流光閃過,直接將他胸口刺了個對穿。呂憲看到漫天碎石之時就已經心有警覺,動了一下身子讓開了自己的要害,否則這一下,就要從心口處穿過來了。
這一下,讓他還是受了重傷,剛忙伸手一夠,抓住了飛過來的黑銀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