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這塊實地上,等此間事了,我們再讓他入土為安。”
青風依言而行,見青致手上的葫蘆,問道:“青致,這是什麼東西?”
青致解釋道:“這是那人所用的一件法寶,先借用一下。”
青笙也出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剛才那人到底是誰,與天緣師叔祖打鬥的又是什麼人?”
青致一邊只能大略的將事情與眾人說了一下,一邊說一邊向著城城西側趕去。
城北,荒沼深處五百餘里,沈少青和殿主依然一前一後不停追逐。沈少青看似被人追的落荒而逃,實際上笑容玩味,滿目嘲弄,如同逗鼠的老貓一般。
殿主在後面不斷追逐,在飛行途中,他自身的氣勢依然在不斷拔高,只差毫釐就要突破龍門,進入到金丹之境。但是令他費解的是,不管他如何提升實力,他與前面那人的距離卻始終恆定,一絲要拉近的跡象都沒有。
而且前面那人,雖然一路倉皇而逃,看似慌不擇路,但實際上將沿途可能遇到的修士全部遠遠的避開,偶爾轉回頭來看,還刻意漏出一副極其驚恐地表情,令殿主莫名心慌,不斷皺眉。
不過他卻完全不擔心這人能有什麼後手,唯一令他稍稍心煩的,就是那人在短時間內參透了封元鏡的使用之法,即便只是如鏡仙一般只會以真氣催動鏡光,也能給他造成一些麻煩,但那也僅僅是麻煩罷了。
築洲之上,不許金丹之上的人隨便出手,所以金丹之上的人進到築洲之前,全部都要打上一個印記,只要一催動自身真氣,瞬間就會被進步城的人察覺,立時就會有人進來,將其驅趕出去。
只是進入築洲之前,若是沒有金丹之境的修為,就不會被打上印記,在築洲之中突破金丹,進步城卻也不可能得知。只是突破金丹需要凝聚自身真氣,整個人會空乏數月之久,而且屆時會有天地靈氣波動,很容易被有心之人暗算。
亥殿的買命人,常年混跡在築洲之上,做的都是暗殺各個門派家天才俊彥的活計,自然不是那麼簡單的。所以要麼是招式陰毒,如蟲縱嬌娘,要麼是法寶強力,如鏡仙氏尚,要麼就是能夠壓制自身修為在龍門境的臨界點,成為金丹之下的最強手,如同銀針和彘。
但是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將金丹境之上的實力封存一部分,跌入龍門之內,在需要的時候再拿出來,雖然會對自身根基有一定的損傷,但是隻要對手不是金丹境,這築洲之上,就罕有人能夠勝過,甚至逃脫都難。
這位殿主,其實早已經進入金丹之境三百餘年,只是始終被他以秘法控制住,常年只以龍門初期示人。
修成金丹之後,最初自身的真氣會全部凝結一處,成為金丹,而之後再次吸納來的真氣,就不再是雲氣一般的縹緲樣子,而是經過金丹淬鍊,變成如水一般,貯積在丹田之中,形成一個小小的水池。
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過了金丹之後,真氣就會成為這種蘊滿生機的水狀,而金丹懸浮在這汪水中,不斷積蓄更多的真氣之水,同時也以這些真氣之水浸潤自身,不斷淬鍊精純。兩兩相宜之間,不斷提升本身的實力。
而這位殿主,就是以秘法,將自己的金丹從丹田水池之中生生撈出,將其封閉在一個專門煉製的法器之中,不漏一絲金丹氣息,而沒了金丹的真氣水池,本質上也不過是真氣而已,只是數量多寡的問題,境界自然就會跌落,不會被進步城察覺出來。
金丹被取出,離了真氣之水的滋養,自然會慢慢消磨自身,雖然法器之中備有各類珍惜的天才地寶以真氣滋補,但是如何比得上自身的真氣孕養,勢必會越來越虛弱。所以這種方法一生只能用一次,雖然會傷到自身根基,但是可以靠外物彌補回來,若是再次使用,勢必會重傷根本,終生再難寸進,甚至能不能保住金丹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