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僅憑此事,我就斷定你是一個必交之人,是可以做兄弟的。”
“我周先就是一個生意人,將人劃分的也是極其功利,可用的‘刀’,可養的‘人’,可交的‘朋友’,和必交的兄弟。聽到這些,你會不會有一些不舒服,會看不起我這樣為商作賈的勢利眼?但是有一點,不管你肯不肯與我做兄弟,我周先都願意與你做兄弟。”
“管你要這一枚碧玉錢,是因為我曾經暗自立誓,願意以此錢為你做二十件力所能及的事,這件衣服就是怕你不肯收,才權當是第一件事情了。”
周先一口氣說完這些話,之後也不看李元錦,端起一杯茶,慢條斯理的喝著。李元錦沉默了良久之後,才伸手取過了那件“丹青”法袍,然後取出了自己剩餘的十九枚碧玉錢,整整齊齊的碼在了那個盒子裡面。
周先眼見如此,有些落寞的說道:“你這是要以此斷絕交情,直接買斷這件衣服,與我再不相欠嗎?”
李元錦沒有理他,直接站起身穿上了那件法袍,一襲青色的長衫從肩到腳顏色漸深,穿上之後更顯文雅秀氣,他笑著問傅瑢道:“怎麼樣,好看嗎?”
傅瑢不明就裡,也對他取出那十九枚錢的事情極其不解,但還是鄭重的點了點頭。
周先笑著說道:“那是自然,雖然是偶然遇到的,但是我也是仔細琢磨了很久才選的,你喜歡,那是最好了。”
周先雖然面帶笑意,但是眼神昏暗,神情落寞,他淡淡的說道:“就算是一件上品的仙器法袍,也比不過我周先的二十個承諾,你二十枚錢換這一件衣服,這樁生意,是你虧了。”
“二十枚錢?你想的美。”李元錦再次坐下,笑著說道。
周先眉頭一皺,指著桌之上的玉錢問道:“那你此舉,是什麼意思?”
李元錦低頭整理著衣服的邊角,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嘴裡則哼哼道:“存在你那裡啊,不然我老惦記著還有多少件事,心累。你是當哥的,這種費力的事情還是得你操心點才是。”
周先楞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道:“好你個臭小子,真就不怕我把你的錢吞了?交到我手上,那可都是我說了算了。”
李元錦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是當哥的,自然是你說了算,要是你要暗釦,當初何必給我呢。”
周先滿心歡喜,周身舒坦,笑著說道:“好,既然如此信得過我,大哥我好好的賞你。”
一頓酒。
上一次周先說過了,讓李元錦好好練練酒量,下一次可不是隨便喝一杯就能解決的了。
周大公子從來都是說到做到,決不食言。這一次,他絲毫沒有放過李元錦的意思,兩個人直喝的昏天黑地杯盤狼藉,雙雙醉倒在頂樓的屋中,一個捲起地毯蓋在身上,一個扳倒繡墩枕在頭下,就這麼呼呼大睡了過去。